“長公主,你這話說出來著實是有失體麵了。”劉昭微嗔,可是看在她是長公主的麵子上,以及父皇的麵子上,仍舊是忍著怒氣未發。
衛繡在一旁認真的聽著她倆的說話,卻是有些小尷尬,可依舊是坐在那邊沒有說過一句話,此時此刻見到幾個北蠻侍衛走過來說到,“有許多王爺想要見長公主。”
衛繡輕聲笑起來,眨了眨眼睛,又低聲說了幾句什麼,卻仍舊是一副酒未醒的模樣,臉上掛著笑,充滿著酒氣。
“還不是因為蠻餘果都成婚了,我這個長公主也要淪落到征婚的地步了,這人啊,整天那麼多事情!”
浣貴人苦口婆心的說到:“這婚是必須要結的,畢竟相夫教子才是我們女子應當做的事情。”
“太子妃你怎麼看?”長公主側過頭去問正在抿著酒的衛繡。
衛繡說到:“若是有心上人,那麼便是死也不讓他離開,若是沒有心上人,就是死也不托付終身。”
然而這種生存方式,是衛繡難以做到的,過往的時間如同流水一般,時間一點點過去,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不是自願的。
“沒想到太子妃還有如此見解!”長公主對衛繡的說法十分開心,因為許多時候一些老嬤嬤告訴的道理截然是什麼三從四德,女子應該相夫教子,可是她從衛繡的眼中口中看出聽到了不同的答案。
衛繡說的話傳到了長公主的耳朵裏,又添了幾分堅定的信念。
竇明垣和蠻族六公主辦喜事,劉氏自然是鼎力相助,皇後甚至許多的妃子都過來忙碌起來,竇明垣的一些表兄弟也都聚齊了,並且這酒宴要求很高,必須要是大臣以上的才可以參加這場喜事,所以能夠參加的人截然是宮內宮外的翹楚。這酒宴接連擺了十五天,原本宮中向來死氣沉沉,如今自然是熱鬧的不行,隻差沒熱鬧的把整個皇宮翻過來。
當然,無論怎麼鬧都可以,但是等到竇明垣正式要迎娶蠻餘果的那一天,大家自然是會表現得體的。
約莫著,已經是訂婚酒後兩天了。
在宮內一個小房間裏,這屋子內站著三個人,老白、桂花姐和衛繡,氣氛倒是有些肅寧。
不過對於蒼狼組織來說,這深夜被狼王叫出來也是常有的事情,對於他們而言並不奇怪。
衛繡站在一旁,輕歎一聲,揉了揉額頭,她一直以為方楠月會選擇活下來而說出事實,可是又怎知,這個女子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為難。
她用手輕輕的扣了扣桌子,覺得皇後也是十分有本事,能夠讓方楠月一個字也都不說。
另一側,劉昭則把鏢局內的其餘人都召集在了一個秘密的地方,接著就說了一下安排,這幾個人都很是認真的了解了事情之後,有緊張的,也有激動的。
“狼王,殺了方楠月自然是應該的,為何你讓我們把屍體移出來?”這讓桂花姐有些猜想,這牢獄之中不小心喪命是很正常的,屍體挪出來被人發現豈不是更讓別人懷疑嗎?
這時候衛繡說到:“那你覺得如果讓她死在裏麵呢?”
老白和桂花姐麵麵相覷,“自然是會被別人發現。”
“她雖然是死了,可是死的可憐,總得找個地方安葬她把。”
“我們還以為狼王是害怕到時候被查出來,因為能用寒霜草的人,也就隻有狼王您了。”
衛繡沒有接著說話,她的指尖一直來回敲打著桌子,這是衛繡吃飯的時候習慣的一個動作,直到半響,她才說道,“你們今夜有什麼想法麼,你們可比我經驗老道。”
桂花姐和老白便開始不由的分說起自己的觀點。
“皇後既然已經覺得方楠月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自然是不會派人來救方楠月的,方楠月此時此刻儼然是插翅難逃的,隻不過隻有皇後清楚,方楠月的眼中釘是狼王,到時候隻怕順藤摸瓜。”
“的確如此,通過調查,皇後這幾年做的事情可不少。”老白道。
“況且現在方家藥鋪每況愈下,是倚靠著皇後衛靠山才能夠存活下來,衛氏藥鋪已經壟斷了許多藥草行業,擠走了很多對手,現在又對他們女兒動手,隻怕方家掌事不會那麼輕易罷休。”
此時此刻衛繡有些蹙眉,“其實若要查到方楠月幕後主使者是誰,定然是皇後,但是我隻是好奇為什麼皇後針對我。”
眾人皆然不語,這件事情就和大海撈針一樣,除非是皇後親自的說出口,不然誰也不知道答案,此時此刻衛繡才真正明白到,女人心海底針這句話有多麼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