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長公主卻端坐在位子上,眼前的人則是北蠻王,喝了一口長安貢茶,覺得味道很難喝,便放下來嚴肅的說到:“你說的那個衛繡,就是現在長安城以及南蠻北蠻都有涉及的那個女藥師?”
蠻霓裳點了點頭:“那衛繡是衛家的遺孤,劉昭對她太寵,任由她外出,她的確是個聰明之至的姑娘,別人愛慕虛榮之時,她卻自己豐衣足食。”
“你說的這些,倒是把她誇得很高了。”北蠻王聽到蠻霓裳的話,不禁有些好奇這個衛繡,“一個小小的藥女,卻能夠在整個長安甚至南蠻北蠻都刮起血雨腥風,想必是不簡單。”
“女兒曾見過她三四回,容貌可謂是傾城,智慧也是無人能及的。”
北蠻王咳嗽了幾聲:“可終究隻不過是一個賣藥的,隻不過是一個商人,一個女子不相夫教子,做什麼商人。”
在這個時代,女子經商就和沿街叫賣的女子一樣,都是做拋頭露麵的職業,都不會被看好,北蠻王揶揄道:“衛氏出了一個衛繡,還成了太子妃。估計是那太子爺想要通過衛繡的禮儀,順理籠絡住人心。”
“但是她卻實則做到了。”長公主表情不悅,但仍舊是笑容淡淡的,不會讓她失了大體。
“以後你派底下的人,多關注她生意上的動態。”北蠻王在桌上疊了厚厚的一疊銀票,“或許,他們才是我們對付中原最有用的利器。”
長公主轉過身去眯了眯眸子,她當日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用錢做不到的事情,可是她此時此刻卻想錯了衛繡。
再瞧見衛繡等人,兩人剛剛才回明昭府,上下把玩著劉昭給她的銀票,劉昭很是擔憂,這薄薄的一張紙,會不會就被這樣上拋下丟的就給撕開了。
“你說,長公主今日特意展現出他們的武器,究竟是何意,就不怕我們盜用他們的想法麼。”衛繡神色悠然,將銀票放在臉前,數著上麵有多少錢。
這些銀票不是白送給衛繡的,是要讓衛繡去研究這些從北蠻來的暗器的,可是現在毫無頭緒,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可惜現在有再多的銀子,這件事情都恐怕很難做到啊。”衛繡將銀票輕輕一吹,吹落到了剛剛走進來的權勤腳邊。
權勤撿起地上的銀票,單膝跪在地上,“太子爺,狼王,這是這幾個月藥妝的收入。”
衛繡看都不用看,定然是賺錢的,看著這厚厚的一遝簿子,這可都是衛繡賺來的辛苦錢呢,衛繡突然想到什麼,將銀票塞在她手裏,“拿去吧。”
權勤不可置信,這上麵可是好多錢呢,簡直可以買下他們整個鏢局,可是看到衛繡仍舊是一副淡定的模樣,這票子卻也是不敢接過來。
“怎麼了,莫不是你覺得這錢太少了。”衛繡皺了皺眉天,裝作很生氣的模樣。
“不是,隻是狼王,為什麼突然給我們怎麼多銀子,是不是有事所托,我回去之後會和老白叔和桂花姐商量的。”
衛繡笑嘻嘻的說到:“權勤,不愧是懂我,這麼多銀子當然不可能白送給你們,我要你們去得到北蠻暗器南蠻暗器,以及所有可以得到的構造圖譜。越多越好。”
此刻,衛繡的嘴角揚起了笑容,她幽幽的說到:“我剛剛才想到你們來自於荒漠,他們你們能夠得到的渠道肯定比我多很多。”
“狼王這是,怎麼突然開始研究起圖譜了?”權勤將銀票塞在腰間,儼然對狼王的興趣十分好奇。
衛繡捋了捋淩亂的頭發,目光掃過權勤腰間配備的長刀:“你可知道北蠻長公主蠻霓裳這幾日來了中原,其實準確的說。這個女子不是來中原,她來這裏,是想要用盡辦法,將中原收入囊中。”
她話說的很白。
權勤神態愕然。
接著,衛繡倒有幾分玩味的說到:“想必你們生活在蠻族,自然是比我了解長公主,所以這件事情就要拜托你們了。”
與此同時,衛繡也有些奇怪,長公主給她看兵器勢必知道她會特意去查明,可是為什麼毫無防備呢?不過現在在一切都不清楚之前她隻能那麼做。
換而言之,衛繡現在在長安城內的名聲很大,藥妝的名聲很響,鏢局的名聲也很響,所以如若是她親自去找尋圖譜,定然會被人有所察覺,所以讓權勤他們是最合適不過了。
權勤頷首。
“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們了,聽說這幾個月你們再城外搞了許多次活動推廣藥妝,如今上至八十歲的阿嬤和下至七八歲的孩童,無人不知衛氏藥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