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繡遲疑了一下,的確他們兩個人都曾是衛繡最要好的朋友,可是現在,已經不是最初的三個人了,如果之前他們之間是為了純粹的友情,那麼現在則是為了自己。
衛繡從一開始就發覺大家似乎都在失去什麼,想了想,或許所有的獲得都是從失去中得到的。
“如果是以前,我會說我不希望,現在,我則覺得利益為上。”衛繡深思了許久。
衛繡想的自然是從道義的角度出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依舊是改變了主義,不僅僅是從權力上,更是為了她自己。
想到這些,衛繡不由自主的推斷,與其說從一開始來到這裏是一場意外一個錯誤,不如說,卷入這場戰爭就是一個極大的錯誤。可是每每這個時候,內心又會因為爹娘親人的血流成河而不得不舉步向前。
門外,一個眉清目秀穿著紫色長衫的男子跟著皇後身前的嬤嬤走了進來,這人正是皇後新納的貼身侍衛,鄧平,此人麵孔很生,也從未在宮中見過。
“見過太子爺,太子妃。”
衛繡點了點頭示意這鄧平起來,微笑的看著他:“到這裏來,花了不少時間吧。”
鄧平抬眸看著衛繡,發現這女子和皇後說的一樣,眉目間堅強又不失溫婉,也不僅僅是純粹的美豔,不過比起這個,鄧平更好奇的是這傳聞中的衛繡的醫術。
“沒花多少時間,馬車不過半個時辰就夠了。”
衛繡看這鄧平一身正氣,坦坦蕩蕩,沒想到會為皇後所用,不過皇後的眼光不錯,這些老實人是絕對不會忤逆她的。
“我今天是來接太子妃去皇後娘娘那一坐。”鄧平恭謹的說到。
“便謝過鄧小哥了。”
鄧平緩緩退下,衛繡也示意其他的小宮女去幫忙安排,白榆則是幫衛繡梳洗,衛繡笑眯眯的說到:“沒想到皇後身邊也有這麼俊朗的人。”
“是不錯。”白榆一邊幫忙梳洗著,一同笑著說道。
衛繡則立刻抬眉望著白榆:“那就把你許配給他怎樣?”
衛繡如此一說,倒也真覺得兩個人很是搭配,白榆活潑開朗,鄧平老實可靠,若是能夠當這個紅娘把兩人撮合到一起,也算是了了一段心願,當然,首先他們兩個也得互相喜歡才行。
本來衛繡隻是隨口一說,白榆卻有些生氣,剛剛笑顏也都不見了:“我才不要嫁給他,嫁給他就要去給皇後做事了。”
本以為是個玩笑話,沒想到白榆這麼直截了當的就拒絕了,衛繡明白白榆跟自己久了也就有了一個毛病,做事情有一說一,但是鄧平為人耿直,也不應該一棒子打翻一條船。
衛繡起身,身後還生著悶氣的白榆站定在那,衛繡瞥了一眼其他人:“春城隨我去吧。”
“啊!那奴婢呢?”白榆心急的說到。
“你就留在這裏生氣吧,等你學會了謹言慎行,我才敢把你帶出去,不然我怕你說錯了話惹怒了皇後。”衛繡淡淡的瞄了她一樣。
說完便帶著春城走了出去,衛繡本沒有多想,隻是想曆練曆練她,可是這白榆卻看著二人離開時,哭的梨花帶雨,心裏卻也是五味雜陳,謹言慎行,自己一直跟在衛繡身邊那麼久了,難道太子妃覺得自己不如她?
鄧平已經將馬車拉到了門口了,隨行的還有嬤嬤宮女,都在門口等著太子妃。
衛繡今日穿著端莊得體,加上白色錦衣,顯得仙氣十足,眾人看到太子妃,恭敬的行李,衛繡則是看了一眼鄧平,這鄧平做事沉穩,怪不得能夠一下子成為皇後的心腹,果然是不簡單。
“見過太子妃。”鄧平俯身,伸出手將衛繡、春城牽上馬車,隻聽到馬兒一啼,幾個人就準備去見皇後了。
待到衛繡到達的時候,且見皇後仍然是坐在鳳椅上,上下打量了一下次衛繡,而衛繡行了一個禮之後,發現皇後比之前更顯的病態了,不過卻也更顯風韻。
雖說皇後年紀已經三十,可是卻仍舊是風華正茂,和其他年輕的貴人貴妃一般,保養得得體,儀態萬千。
“本宮叫你來,不是為了其他的事情,正是為了成婚的事情。”
衛繡的瞳眸一瞬間的陰暗,覺得心跳加快,她其實想過無數個皇後找她來的原因,可是竟然沒有想到又是為了竇明垣,這幾日竇明垣的確是在風口浪尖,可是皇後竟也隨波足流。
“謝母後,繡兒隻不過是竇明垣的一個好友。”衛繡也有些不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