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北方的夏家,名門望族,站在最頂點的幾大家族之一,居然被人打得跪下了。而且不是單膝跪地,是五體投地。更重要的是,周奇甚至都沒有動手。隻不過是結了個手印,夏侯傑就抵擋不住那恐怖的威壓。
香郡主此時更加震撼了,她的茶壺已經舉了起來,甚至都忘了要倒茶。
要論養氣的功夫,她自問自己見過了太多大風大浪,心和意的修煉也練到了家。就算是聽聞周奇和楊懿的精彩對決,都沒有今這般動容。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周奇是怎麼戰勝的夏侯傑,她想不通,根本想不通。
她反複呼吸了幾次,才最終讓心態平穩了下來。
“夏傑,你走吧,記住你剛剛過的話,不要食言。”
周奇放下了手印,喝了口茶,“從今以後,你不準踏足蘇北半步。若不是念在若若的情分在,單憑你剛剛對我的話,就足以叛你死刑。不要以為你是夏家的人就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為所欲為,你的實力,還不足以匹配你的野心,滾。”
最後一個“滾”字,徹底擊碎了夏侯傑所有的驕傲。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都沒有看周奇和香一眼,灰溜溜地走了。他的心態受到了極為沉重的打擊,曾經自己在香的麵前出盡了風頭,甚至利用家族的影響力,幾乎快要得到了她。但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周奇在這裏,更沒算到他居然如此厲害。
他渾身顫抖著離開了,就連手上的疼痛都不在意。
灰溜溜地鑽進了車裏,逃也似的離開了。他知道自己恐怕此生武道都難以進步,隻要周奇活著一,自己就不要妄想能夠衝擊丹道,更不要窺探最高的武術境界。他想不通,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人?
丁曉曉剛剛一直在思考周奇的手段,忽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麼。
香沉吟稍許,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她深深地看著周奇的雙眼,“周奇,你真的很強,比我想象中還要強。我自問也算是見過了很多才,也見過很多失傳的典籍。但是不知道你剛剛是如何出手的,難道真不是人間的武學?你究竟是什麼人?你……”
麵對香的一連串問題,周奇感覺到有些頭皮發麻。
因為他有一種預感,似乎香察覺到了什麼。隻要這麼問下去,自己和靈神界的關係,或許真的會被她問出來。所以他斷了她,不想要讓她繼續探究自己的過去。因為這是藏在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甚至是賴以生存的秘密。
他指著房間角落裏的銅葫蘆,又指了指牆壁上的八卦。
隨後將目光定格在了和地,“香郡主,其實我剛剛的招式,沒有多麼稀奇,隻不過是借助霖之力,和你這個房間裏的布局息息相關。白了,就是利用堪輿的影響,然後布置陣法。利用這種精神上的因素去對敵,就是這麼簡單。”
武功境界越是高深,周奇就越是有一種感覺。
他仿佛是摸到了什麼,那就是所有人都在追尋武道的盡頭,都在思考見神不壞之後到底是什麼。古人曾經在書中,對於武道盡頭的猜想是粉碎真空。但至於粉碎真空究竟是什麼,誰也給不出一個十分確切的答案,因為誰都沒有抵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