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誰都沒有那麼快的速度力挽狂瀾,正當眾人以為瀟玉寒會暴斃身亡的瞬間,周奇動了。他猛然間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兩根手指夾起來其中一塊較大的玻璃,屈指一彈,那枚玻璃便如同離玄之箭般激射而出,狠狠撞在了那柄利刃的上麵!
刺耳的聲音響起,玻璃應聲爆破,那柄利刃也偏離了軌道,射進了瀟玉寒身後的牆壁。
時遲那時快,瀟玉寒正要鬆一口氣,緊接著又是三個聲音響起,分別從三個不同的角度激射而出,朝著瀟玉寒飛馳而來。這回不隻是他的麵門,還有他的心髒、腹。三個最為致命的部位,早就被人瞄準,避無可避。
若是瀟玉寒現在是在一個空曠的地方也就罷了,偏偏身邊還坐著幾個人,更有自己的女兒。要是他為了躲避這個而讓瀟窈窕受傷、死亡,他恐怕做夢都會驚醒。但是偏偏他本身實力就沒有抵達化勁,有常年沒有堅持練武,反應十分緩慢。
他下意識地看向周奇,眼神之中充斥著求助的信號。
緊接著,周奇便再次行動起來了。他劈手就拿起桌上的三枚筷子,猛然間屈指彈出,撞擊在了利刃之上。但不知道是周奇有意而為之,還是這次的角度足夠刁鑽,竟然沒有將一柄利刃完全彈出,插進了瀟玉寒的大腿之上。
好在不是致命的部位,還算是能夠承受的住。
經曆了這兩撥暗殺,大家也此時終於都反應了過來。所有人立馬衝向了剛剛利刃彈射過來的方向。但是周奇清晰的感受到,此人經曆完這次暗殺之後瞬間逃走,這些人沒有誰都能夠追上,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即便是正對麵碰上了,也基本上是個穩穩落敗的結局。
周奇微微閉上雙眼,他當然能夠感覺到此人逃跑的路線,也有一定的把握能夠追上去,但是他卻沒有動。因為他分明感覺到,有人若有似無地盯著葉正河。也就是,這次很有可能是一次調虎離山之計,把自己引開,那葉正河基本上必死無疑。
所以他沒有動,穩坐釣魚台,仍具深深地看著眼前額頭上布滿冷汗的瀟玉寒。
瀟窈窕雖然有武功的基礎,但是基本上沒有經曆過實戰,更沒有見過這種被暗殺的場麵。看到自己的父親中刀,頓時暈了過去。
範程萱也是俏臉微微有些發白,她有些擔心地挽著範桂義的手臂,怕他出事。
瀟玉寒強忍著劇烈的痛感,他深深地看著周奇,“周奇,謝謝你剛才救我。不過我不會領情,我知道這個饒主要目標不是我,而是葉正河,他現在已經被X組織盯上了。雖然你功夫強,但是我不會怕你。請你記住你剛才的話,我等你進入見神不壞!”
周奇點零頭,似乎早就知道瀟玉寒的這個想法,明白他不會妥協。
深深吸了口煙,將目光望向範桂義,“範桂義門主,洪昌門已經表態了,您呢?您放心,您和他們的情況不同,我總不會自大到同時麵對華人世界最強大的兩個幫派。我希望你這次能夠隔岸觀火,如若不然,我周奇絕對睚眥必報。”
範桂義看著周奇的眼神明滅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麼。
範程萱低聲湊到範桂義耳邊了幾句,後者的臉色微變,看向周奇的眼神也更加複雜。
他也點了根煙,對周奇道:“年輕人,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和洪昌門之間的恩怨。基於敵饒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我當然選擇這次隔岸觀火。但是我也想要得到某些好處,這個孤本恐怕是要送給杜老兄的,而我嘛……”
範桂義才一開口,周奇就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一念丹”。畝黃龍服用一念丹之後身體發生了變化,這已經成為了圈子裏熱議的焦點,誰都希望能夠嚐一嚐。按照道理來,瀟玉寒其實也是希望的。隻不過他向來倔強,好麵子,總不能徒弟被打了,什麼也不。
範桂義就不一樣了,他老奸巨猾,他的女兒範程萱更是深得精髓。
周奇深深吸了口煙,笑著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別的都可以商量,唯獨一念丹不好。你也知道,這個東西現在沒法量產,僅有的一些已經都給提前預定的人了。剩下的,恐怕也要年後才能補給。這樣吧,要不我幫您做一件事情。”
範桂義皺起了眉頭,他沒有想到周奇居然直接就開口回絕。
他不悅地看著周奇,“什麼事情?還有什麼事情,是我範桂義在島國做不到的?”
周奇將煙頭掐滅,將目光望向了範程萱,“雖然青龍幫很強,但是有個饒命,你們恐怕輕易不敢動,那就我來吧。我想,範大姐應該知道我的是什麼人。而這個人,一定是你痛恨到了極點的人,我的沒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