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簡單的介紹,周奇知道了這個中年人叫鬆本木下。他隻是個普通的上班族,在外資企業上班,所以會英語。他今年52歲,有個26歲的女兒鬆本花子。他沒有老婆,早年離過婚,一直和女兒兩個人相依為命。
他們父女關係很好,平日裏也並沒有什麼爭吵之類的。
但自從她參加過一次同學聚會,最終就導致了抑鬱症,什麼都不。哪怕是鬆本一再詢問,她也不。後來終於忍受不住,痛哭之後跳入河中自殺了。在她的遺書中發現了死亡原因,竟然是以前的一個男同學福山青海。
那次聚會之後,鬆本花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那個同學下了藥。
之後的事情不用過多介紹,相信大家也基本上都能夠猜得出來。在她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強行和她發生了關係。鬆本花子很懊惱,因為福山青海將兩個人那晚上的事情錄製了下來,用來威脅鬆本花子。
迫於無奈,鬆本花子又跟他發生了幾次關係,之後他變本加厲。
鬆本花子終於忍不了了,在他一再要求趕往酒店的途中,跳入河中自殺。
鬆本木下十分的憤怒,可是島國的司法機關讓他懊惱透頂,進展無比緩慢。更重要的是,福山青海家裏還算是有點錢,賄賂了很多官員。這件案子就一直這麼拖下去,鬆本木下絕望了。所以他才聽了龍華會的事情,聽了周奇。
“周奇先生,請您一定要幫我。我知道你們不是那些作惡的社團,我願意花錢,請您一定要讓福山青海付出代價!無論是多少錢,我都願意,哪怕是賣點房子,我也在所不惜。拜托您了,周奇先生!”
鬆本木下完,就再度跪在地上,對周奇磕頭。
周奇全程並沒有什麼,隻是吸著煙,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到看見鬆本木下再度跪下,他這才終於話了。
“鬆本木下,在我們接下去談話之前,我想你能夠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
著,周奇便深深地看著他的雙眼,“你有納過稅嗎?有沒有偷稅漏稅?有沒有做對不起這個國家的事情?有沒有故意傷害過別人?有沒有做法律不允許的事情?有沒有做個好人?有沒有平時經常幫助別人?”
原本鬆本木下還以為周奇要問什麼,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瞬間愣住了。
他根本想不到,這些話居然是出自一個社團頂層人之口。
他狐疑地看著周奇,點零頭,“我當然有按時納稅,從來都沒有做出出格的行為。我也經常幫助他人,甚至不求回報。所以我才不明白,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甚至要處處被別人欺負?就連我的女兒,都最終慘遭毒手。”
聽罷,周奇深深吸了口煙,點零頭。
他認真地看著鬆本木下,“既然你是個守法的好公民,為什麼遇到事情,不像官員們求助?雖然他們辦事不利,但好歹你是納稅人,有權利讓他們為你服務。就算他們在不作為,你也可以去更高的司法部門去起訴。所以,你為什麼來找我們?”
周奇這一番話,徹底讓鬆本木下愣住了,他根本沒有想到過這些問題。
他甚至是有些迷茫,以為自己聽錯了。在他的印象裏,周奇他們都是社團的人,隻要給錢,殺人放火什麼都會幹。萬萬沒想到,居然會讓自己去走司法途徑解決問題。他看了看箱子,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該把錢拿出來。
“錢,你收好,我不會隨便拿的,也不差這些錢。”
周奇擺了擺手,冷冷地道:“雖然我是華夏人,你是島國人,但幫不幫忙,跟國籍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以為,隻要給錢,我們什麼都做。而是你應該首先想到的事情,是找到我們,你應該明白會付出怎樣的代價,不隻是錢可以解決的問題。”
周奇將煙頭掐滅,喝了口茶,最後才將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臉上。
鬆本木下忽然間有些慌了,他不知道之前會不會幫助自己,眼眶微微濕潤了起來。他猛地跪了下來,顫聲道:“周奇先生,我知道錯了。我明白,我以前確實瞧不起社團的人,以為是社會的渣滓。但我現在真的不這麼認為了,隻要您能夠幫助我,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周奇的目光稍微有些柔和了一些,他知道,鬆本木下終於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裏了。
雖然他不是混社團的人,但現在卻是事實上的一份子。他其實在來到島國之前就有這種感受,很多人實際上是瞧不起社團的。可真的遇到了問題,還是要找他們求助。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鬆本木下是什麼人,他要的,就是他由衷的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