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算是到周奇心坎兒裏了,他苦笑著迎風點了根煙。
搖了搖頭,“我其實也沒有想過表現的這麼優秀,無奈實在是才華橫溢,根本掩蓋不住。那個宋之聲有點問題,你不要和他的兒子見麵了,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針對就不必了,我相信今後他也不會再跟你老爸談相親的事情了。”
李芷筠聞言卻笑了起來,湊到周奇的麵前,眼睛好像是月牙一般。
她笑吟吟地道:“周奇老同學,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擔心我嗎?放心吧,宋之聲是個什麼貨色,我早就知道了。但是我老爸那麼喜歡書法,我才沒有幹涉。現在好了,估計你要成我老爸的私人書法家教了。”
周奇聳了聳肩,他最擔心的事情就是這點,深深吸了口煙,他的目光卻柔和了起來。
拍了拍李芷筠的肩膀,他笑著了一句“不會的”,便轉身走向了車子,疾馳而去。
李芷筠有些不解地看著周奇,想要問卻人已經離開,隻能夠跺了跺腳,向樓上走去。
與此同時,房間裏還發生著這樣的對話。李正堂望著那幅字,歎息著搖了搖頭,笑著對張香蘭道:“老伴兒啊今後女兒的婚事,我們就不要再摻和了。像周奇這種潛龍在淵,恐怕並不適合我們的姑娘。我看的出來,他不是一般的人,有金戈鐵馬殺伐之氣,一生不平坦。”
李正堂這番話不是無中生有,他從周奇的棋中,字中,深刻感受到了這一點。
而這,也是周奇想要委婉告訴給李正堂的道理。
他之所也不再擔心女兒的婚事,就是相信周奇是真心關心自己女兒的人,雖然兩個人好像不太可能,可他也一定會幫李芷筠把關的,不會讓她遇人不淑。這樣自己也能夠放下心來,畢竟還有什麼,能比得上自己女兒的幸福呢?
如果能夠幸福,哪怕遲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剛剛其實李芷筠有一句話對了,那就是周奇在通過棋局、文字,潛移默化地布置了陣法。去影響李正堂的心智,讓他明白其中的道理。
張香蘭也點零頭,笑容重新出現在了臉上。
當然,李芷筠並不知道,周奇解決了她這麼頭疼的問題。
周奇的車子開出去不久,便在寂靜的路邊停好,吸著香煙。沒過多久,便有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地彎下腰。順著月光看去,此人不是周奇去島國前遇見的那個年輕人關傲,又是何人?
“不錯,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已經練到了明勁近乎巔峰,很難得。”
周奇打眼望去,就知道關傲現在是什麼境界,“看來你也不是不學無術的人,有真的在思考我告訴你的東西,而且悟性不錯。現在你有簾我弟子的資格,我可以收下你,但是你還需要經曆最後一個挑戰,有可能九死一生,你願意嗎?”
倒不是周奇無疑為難關傲,而是自己的牽絆越多,被敵人可以約束的地方也就越多。
他貿然收下關傲,那不是對關傲好,而是在害了他。
聽聞此言,關傲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於是毅然決然地點零頭,他想變強。
“很好,隻有心誌堅定的人,有大毅力和大智慧,才能夠走到最後。”
周奇扔過去了一根香煙,“既然你有這樣的決心,我也想要看看,你能走到哪裏。在接下來的一個月的時間裏,你時刻跟在我的身旁。除了回家睡覺以外,你需要時刻跟在我的身邊。我對你言傳身教,盡可能的把知道的都告訴你。然後,你就去島國,找葉正河。”
周奇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最大化言傳身教,手把手指導關傲。
但練武最需要的,還是實戰。還有什麼地方,比島國的地下黑拳,更有助於磨練呢?
“謹遵教誨,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