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到周奇的話,不隻是姚東嶽,在場的眾人都猝然一驚。
尤其是姚纖纖,她有些擔心地看向姚東嶽,緊張地問道:“二哥,你剛才真的受傷了?澳海市這麼危險,不如你就回家吧,也別和老爸置氣了。你如果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又該怎麼向爸媽他們交待?該怎麼向大哥交待?”
姚東嶽擺了擺手,眯起了眼睛,深深地看向周奇。
其實他的手腕一直隱隱作痛,在麵對周奇的時候,一直克製自己,不讓自己去摸手腕。
現在既然被周奇了出來,他也索性不管那麼多了,甩了甩手。
“有點意思,眼力倒是狠毒辣,居然看出來我受傷了。”
姚東嶽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妹妹,你也是,不用被他嚇得一驚一乍的,沒有必要。我跟你,這點傷,實話,我還真的沒有放在眼裏。富貴險中求,我既然選擇了來澳海,如果不混出一個名堂,我怎麼也不會回去的。你放心,我身邊能人異士眾多,不會有危險。”
姚纖纖猶豫著想要什麼,可還是沒有開口。
她對自己的哥哥實在是太了解了,簡直就是油鹽不進,倔的很。一旦下定了注意,就算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不然也不會當初和父親鬧翻了以後,毅然決然地隻身一人來到澳海市闖蕩。現在雖然有些起色,可的確也是在危險之鄭
周奇倒是點零頭,指著姚東嶽和他旁邊的人道:“纖纖,你哥哥的沒錯,他身邊的確是有很多高手。這位兄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練得應該是北方長恨拳吧?我有幸和你的家人交過手,‘長恨綿綿無絕期’,是個很好的拳意。”
聽聞如此,那人頓時猝然一驚,有些狐疑地看向周奇。
誰都知道周奇是蘇北人,更準確的,是南方人,屬於南方國術圈子的。
和北方照理來格格不入,若是周奇真的跟他們的家裏人交過手,自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但是他卻似乎從未聽家裏人提起過。不過周奇倒是能夠得頭頭是道,顯然是真的曾經交過手,這一點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
看到他的反應,周奇也覺得是在意料之鄭
畢竟當初和長恨拳的傳人交手,是在他們要暗殺楚家饒時候。
那樣尷尬的場麵,自然不會在家族之中流傳開來。而且看這個人,應該也是屬於從家裏出來闖蕩的,有些消息並不靈通。他搖了搖頭,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如果不是因為有深深的矛盾,是不會背井離鄉的,隻是不要被碑林教趁機洗腦拉攏才好。
姚東嶽甩了甩頭,他對周奇愈發的感興趣了。盡管還沒有真正和周奇交手,但是種種跡象都能夠看的出來,他應該是有兩把刷子的。這讓姚東嶽對周奇愈發感興趣起來,攥緊了拳頭,於是也不打招呼,直接對著周奇出手。
這並不是就代表姚東嶽是喜歡趁機偷襲的人,恰恰相反。
他看周奇遲遲不出手,現在也沒有出手的意思,就不如逼周奇出手。
時遲那時快,他的拳頭已經來到了周奇的麵門。鐵線拳和八極拳很像,都是走中宮,直打直,硬碰硬。拳風凜冽,一出手就看的出來他的戰鬥經驗要比剛剛的林正還要高出許多,選擇出手的時機也很恰當,正好是周奇呼吸換氣的瞬間。
但是劉溪的實力要更強,他一步就來到了周奇的麵前。
再一步,就來到了姚東嶽的麵前。
猛然間出手捉住了姚東嶽的拳頭,右手如同虎爪一般抓向了他的麵門。
從劉溪撲上來的時候,姚東嶽就感覺到好像是一頭下山的猛虎,朝著自己撲過來。那洶湧澎湃的氣勢,讓他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實在是太過可怕,拳腳之間恍若是帶著腥風血雨。想要後退,居然一時間都難以後退。
“這就是化勁高手的實力?不,我感覺甚至還要更強!”
姚東嶽連抽回手的機會都沒有,隻聽到哢吱一聲,好像手腕就已經脫臼。下一秒,劉溪的拳印就轟在了姚東嶽的胸口。一聲巨響,他就如同炮彈一般倒飛而去,狠狠撞在了牆壁之上。整個身體如同畫一般,緊緊貼著牆壁滑了下來。
“打人如掛畫!這是真正的化勁高手!”
身旁的年輕人闕友坤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眼神之中頗為有些動容。
在他看來,劉溪就是個貨真價實的武道宗師,實力十分強勁。雖然是化勁,可實際上戰鬥力和丹道已經很接近了。剛剛的虎撲是真的深得形意拳精髓,當真是如同一頭猛虎下山,伺機而動,腥風血雨,讓人不敢直視。
劉溪微微垂下眼瞼,淡淡地道:“姚師傅,我念在你是單純的對周奇師傅實力好奇,而不是故意暗殺,那就暫且這件事情如此算了。剛剛我幫你把手腕正骨,你白所受的傷還有點暗傷,我已經暗勁刺激竅穴,幫你恢複了。你好好修養幾日,應該就會恢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