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掙紮著抬起頭來,此時他的臉色蒼白,嘴角滿是鮮血。
他強忍著劇烈的痛感,顫抖地看著周奇,“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我們鷹爪門的絕學?而且看你的樣子,好像,好像已經達到了至高境界,來到了手隨心意,爪到奏功,柔輕快猛皆隨心意的最高境界……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周奇原本是想再來一腳將他直接踢死,但是看到他在臨死之前,糾結的不是保護潘浩年,而是有關於功法的問題,到是讓周奇稍微動了一點惻隱之心。周奇點了根煙,緩緩地來到了保鏢的麵前,垂著眼瞼,還是告訴了他。
“其實無論任何功夫,隻要到了最高境界,其實達到的效果是一樣的。”
周奇淡淡地道:“你練的鷹抓功,完全都不對,特別是最開始發力的動作。想必,你的師父應該是有太極拳的底子,想要改良,可畫虎不成反類犬。崩打的時候,要用類似於郭雲深的崩拳,而不是太極拳的炮拳。炮拳是腰盤之上,略高。前者,則應該略低一點。”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出來了剛剛保鏢功夫上麵的問題。
鷹抓功白了,其實也是形意拳的一種。而郭雲深又是形意拳的巨匠,真正的大宗師。傳聞當年,他有著“半步崩拳打下”的稱號,可見其實力如何。他的師父在教他的時候,居然用上了太極的炮錘勁。可能是想要將威力升級,卻沒有想到效果很讓人堪憂。
此時保鏢有些大徹大悟,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張了張嘴,想要什麼,卻終於因為腹腸子斷裂,大出血而死。
周奇搖了搖頭,他不是可憐這個保鏢,隻是最真誠的歎息,“你完全是路子練錯了,什麼都想要追求威力巨大,擅自改良,最後不僅適得其反,而且還讓自己短命。即便是現在我不打死你,看你的麵相,你也基本上是離死不遠了。”
周奇時候的這番話,其實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鷹爪功不僅僅是一門殺傷力巨大的功功法,更是一種養生的功夫。當鷹爪功真正練到極高境界的時候,是要做到在應敵上陰陽剛柔彈寸脆七勁渾圓全身隨心所欲收發,沾衣如耗脈,想打就打,想隨就粘。
一動一靜節奏都渾身圓活勁整,呼應地氣息一般,活潑潑渾身生機勃勃,機靈靈微顫奧妙頻頻。該拳理應內外皆修來練,除了打有特點也是極好的養生拳種。
雖然黃旭聽不太懂,但也覺得周奇現在看起來好帥。
周奇來到了已經被嚇傻聊潘浩年麵前,將口中的煙氣都吹到了他的臉上。
“潘少,你還準備站在這裏,等我收拾你嗎?”
周奇冷冷地道:“我剛剛已經聽到了稀鬆的腳步聲,肯定是有人聽到了外麵的動靜,想要開門來看一看。如果他們開門的時候,發現的人卻是你這個潘家的少爺,不知道他們現在會作何感想?你是不是覺得還不夠丟人?”
潘浩年現在真的感覺到了恐怖,想要逃,卻也知道現在逃不掉。
咽了咽唾沫,邁著有些僵硬的腳步,朝著周奇的房間走去。
周奇也沒有再繼續廢話,單手抓著保鏢的衣服,將他一路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當他把門關上的瞬間,又是一腳踹在了潘浩年的大腿上。這一腳稍微加上了一些力道,讓潘浩年哀嚎一聲便栽倒在地,顯然是已經骨折了。
周奇叼著煙坐在沙發上,笑眯眯地道:“潘浩年,其實我們無冤無仇,本來是沒有任何瓜葛的。但是沒有想到,你的老子一心想要你死,我也麼有辦法。要怪,就怪你的老子,你可千萬不要怪我,本來我都根本不認識你。”
潘浩年此時早就汗如雨下,冷汗打濕了衣服。
他艱難地道:“這位兄弟,我真的是不認識你。不過,你應該是姚東嶽那邊的人。我和姚兄雖然是有些摩擦,但完全還不至於上升到生與死的地步。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父親,到底對姚東嶽做了什麼?”
周奇眯起了眼睛,深深吸了口煙,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
他笑著道:“嗯,怎麼呢?簡單來,就是本來我們開車開得好好的,忽然間你老子派了好多人拿著槍,想要把我們都打死。看你的反應,應該是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沒關係,就算是你沒有參與,你也有很大責任,誰讓你是潘耀武的兒子呢?”
聽到這裏,潘浩年的心基本上是涼了半截。
平時都聽別人坑爹,他是遇到了極品坑兒子的老子。
此時的潘浩年麵如死灰,麵對手段如此凶猛的周奇,他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他現在根本不在乎,剛剛在梁銀柔 麵前丟臉的事情。他現在所想的,純粹是怎樣才能夠活下去。在生與死的麵前,一切的尊嚴,看起來都是如茨廉價,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