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潘耀武的話,周奇先是一愣,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沒有料到潘耀武居然還知道X組織,看來曾經也聯係過業務,殺過人。
“聽著,姓拍,你們父子來落得今這般田地,其實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周奇吸了口煙,冷冷地道:“雖不應該把你兒子隨便拉扯進來,但他也是始作俑者之一,參與到了這件事情。據我所知,在暗殺我們之前,潘浩年也策劃了幾次事件,還好姚東嶽都成功生還,你們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該死之人。”
潘耀武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禁感覺到有些世態炎涼。
就在早上,自己明明還是在澳海市擁有極高地位的人,但是還沒有到中午,自己現在就成為了任人宰割的白鼠。這種幾乎從上狠狠墜落到地上的心理落差,讓他幾乎難以接受。他也從來都沒有經曆過眼前的局麵,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姿態和周奇講話。
潘耀武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周奇,我覺得什麼事情,都肯定有所退路,不是嗎?既然你叫我過來,肯定就是希望事情能夠把影響力控製在很的範圍之內。我這麼跟你吧,除了副牌以外,為什麼都可以給你,不管多少錢都可以,但唯獨這個不校”
周奇搖了搖頭,覺得這個潘耀武和潘浩年,果真不愧是父子,就連的話都這麼像。
他接過來黃旭遞給他的文件,那是由遠在蘇北的律師團隊,連忙草擬出來的股份收購合同。周奇將這個合同扔到了潘耀武的麵前,什麼都沒。隻是將目光望在了合同的扉頁上,那明晃晃的六個大字——股權收購合同。
周奇這麼做,就是希望在遵守規定的基礎上,將事情辦得圓滿一些。不過這在潘耀武的麵前,卻簡直無異於最深刻的羞辱。他攥緊了拳頭,此時在做著更為激烈的心理鬥爭。一旦簽字,那麼自己畢生的心血就會化為烏櫻
但如果不簽字,他也不知道周奇會做什麼。
就在自己猶豫不決的時候,似乎自己的耐心,終於沒有辦法穩住周奇。
見潘耀武半都沒有接過合同,周奇猛然間將合同扔在了潘耀武的臉上,看猛地一腳踹在他的腹之上,讓潘耀武緊緊捂著肚子,痛苦地跪倒在地。一把年紀了,居然被人如此羞辱和毆打,潘耀武覺得自己生不如死。
這種強烈的精神上的轟擊與打擊,終於讓潘耀武受不了了。他的心髒跳得越來越快,他的冷汗流出來的越來越多。這一次他沒有用顫抖的手,從口袋裏拿出來藥物。他不想要反抗,想要讓自己就這麼死於心髒病,這樣就不用再去麵對周奇了。
“嗯?心髒跳的這麼快?你的心髒病犯了?”
周奇皺了皺眉,右手摸向了潘耀武脖子處的頸動脈,“果然如此,原來你之前也做過心髒搭橋手術。真是個報應,老了這麼久,身體這麼差,居然還做出這麼多讓人唾棄的事情,真的是讓從心底裏鄙視。不過沒經過我同意,你就算是死,也死不了。”
周奇的話音剛落,一股淡淡的暖流,便從他的頸動脈進入體內。
這股暖流,正是周奇的靈氣。他早就達到了收放自如,剛柔隨心而動的境界。
所以靈氣一路十分通暢,緩緩地進入到了潘耀武的心髒之鄭而前一秒還在劇烈地顫抖著的潘耀武,卻漸漸放鬆了下來。他異常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心髒似乎跳動著越來越要有力量,甚至他感受到了久違的“年輕”福
但就在他越來越迷戀這種感覺的時候,周奇將靈氣收了回來。而周奇則能夠非常明顯地從潘耀武的眼神中,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悵然若失。
他深深吸了口煙,笑著道:“潘先生,怎麼樣,剛剛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更好了?不瞞你,當我掌控一切的時候,不光是掌控局麵和每個饒死亡,所有的萬物都離不開我的手心。就算你是要自然死亡,我也會將你抓回來。”
很多威脅、恐嚇,甚至是潘浩年的生命危險等等,都沒有真正刺痛潘耀武。
可剛剛切身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卻讓他一瞬間,就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他深深地閉上了雙眼,感覺到了強烈的痛苦。
良久,才終於睜開了雙眼,歎息著道:“周奇,我答應你……”
完這句話,已經十分蒼老的潘耀武,似乎是又年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