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聊天的過程中,很多家人都已經默默收拾碗筷,離開了這裏。
不是他們不想聽,實在是聽不進去,而且覺得晦澀難懂,聽不明白。
現在坐在這張桌子上的,也就是施雲誠、施郝平、施焉洪、施香櫞和周奇。其他三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有周奇和施雲誠兩個人時不時溝通一下,交流對於這件事情的感受。其實很多事情,他們兩個在不經意間說出,還是希望旁邊的幾個人能夠聽進去一些。
周奇點了根煙,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卻忽然間感覺到門口傳來了一陣激動的腳步聲。他說著說著忽然間停了下來,也讓幾個人頓時覺得奇怪,不知道周奇為什麼說一半不說了。直到幾分鍾過後,一群人踹門而入的時候,才偶然醒悟,原來周奇早就知道有人要來?
“媽的,你們施家真的是越活約會去了,閆總交代的事情,都敢消極怠工?”
一個身材健碩的人走了進來,身上散發著強勁的去拳意,“我讓你們去辦一個人,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辦到?他媽的,非要我們親自動手嗎?那不然養你們施家是幹什麼的?真當自己是整個城市的王了?真就不把我們閆總放在眼裏?”
短短的幾句話,他就已經表明了來意。他過來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代表閆海朝,來催促一下施家。安排給他們的任務,恐怕就是要幹掉幾個人。但是這幾個人的身份一定非常棘手,不然施家不會到現在還沒有動手,也不會如消極對待閆海朝。
周奇挑了挑眉頭,進來的這人,他的實力居然來到了化勁,這在這個城市,簡直就如同鶴立雞群一般的存在。太過耀眼了,因為除了已經年邁的施雲誠以外,在場之內,沒有任何一個人是他的對手,就連施焉洪和施郝平也是如此。
而沒有讓他出手的原因,恐怕就是此人的身份特別的敏感。
“原來是汪天師傅,有失遠迎,還望見諒!請裏麵坐,我們準備好了茶水。”
施郝平直接站起身來,宛若是一副家族掌櫃子的模樣,“我家老爺子身體不便,就在裏麵坐著等您了。各位也跟著一進來吧,這是今年我們從獅山新采集的,明前獅山龍井,可謂是最好喝的龍井了,要不要帶回去一點,我想閆總應該也會很喜歡。”
怎料汪天似乎並不買賬,直接將他推開,臉上盡是鄙夷之色。
“媽的,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閆總喝不起茶?什麼jb明前龍井,我們沒喝過?”
汪天冷冷地瞪著他,“馬上帶我去見你們家裏的老東西,不然我派人砸了你們施家!媽的,真的是出工不出力,消極怠工。今天你們他娘的必須給我個交代,這是給你們下達的最後通牒。如果還不做,那就等著全都去死吧。”
汪天不光走路霸道,說話更加霸道。從他一進來大門開始,整個宅子的氣場仿佛就已經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身上有著濃厚,且十分血腥的殺意。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剛剛好像才殺了人,否則血腥之氣不會如此的濃鬱。
施郝平就好像是人家的走狗一般,緊緊跟隨在後麵,一副哈巴樣。就算是被汪天推開,他還是笑臉相迎,絲毫沒有一個暗勁巔峰高手該有的樣子。況且,他現在變臉居然如此之快,前一秒還和周奇吹胡子瞪眼睛,後一秒就變的如此溫順可憐。
汪天一路龍驤虎步,帶著人馬來到了施雲誠和周奇他們喝茶地方。
“原來是汪天師傅,有失遠迎,還望見諒。你讓寒舍蓬蓽生輝,歡迎蒞臨。”
施雲誠雖然嘴裏說的是客套話,但是卻並沒有站起身來,更沒有諸如施郝平那樣的諂媚模樣,“不知道最近閆海朝老板,身體狀況怎麼樣?還有貴公子閆楚雄,從島國度假也是否歸來?請坐請坐,我們有話過來慢慢說。”
汪天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施雲誠的問題,而是上下打量了幾眼施香櫞。
他雖然現在已經人到中年,但是因為連內家拳功夫的關係,所以看起來並沒有到四十歲。看完了施香櫞,便將目光移到了周奇的身上。起初乍看之下,似乎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越是看,此人就越好像是已經圓寂的古佛一般,不動聲色。
“嗯??施雲誠,這位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難道是和施香櫞相親的對象?”
汪天坐在了周奇的旁邊,冷笑地打量著他,“小朋友,大人們要談一談事情,請你先回避一下。嗯,你就算是直接走了,再也不回來也可以。但是你走之前我要告訴你,施香櫞不是你能夠染指的,她是我們少爺的,你明白?”
汪天端的是凶狠霸道,這份性情,好像全世界所有東西都應該是他的。眼神無比蠻橫,拳意也是如此,極具侵略性。換一個心智沒有那麼硬朗的人,恐怕很容易就不敢看他。對此人的心靈,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