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焉洪端起一杯酒,熱枕地看著周奇,“請原諒最開始我對你的怠慢,隻怪我有眼無珠。隻要我施焉洪存在一天,你就是我們施家永遠的好朋友。隻要我還存在一天,無論你有什麼吩咐,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不管我能不能做到,都會用盡全力。”
說完,施焉洪便仰頭幹掉一碗白酒,臉上紅撲撲的,眼神卻也格外熾烈。他看著周奇,眼神之中有著 抑製不住的羨慕。放眼這個天下,沒有哪個年輕人,能夠對周奇一身的武藝會無動於衷。這不僅代表著力量,更代表著權力。
聽到施焉洪效忠的言論,周奇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也舉起了白酒,笑著點了點頭。
麵對內心強大的人,就是會覺得無比的輕鬆,做起事情來也會更加的爽快。
雖然才剛剛死了兒子,而且打死兒子的人就坐在他的旁邊,但是現在卻也已經整理好了情緒,和周奇談笑風生,並看不出來有什麼的異樣。施焉洪更是如此,此時的他意氣風發,正是開始執掌事業,準備大展拳腳的年紀,當然非常的興奮。
施香櫞倒是有些情緒複雜,雖然並沒有生起和周奇深入接觸的想法,卻也覺得有些難過。她的性格其實非常的爽快,是難得的女中豪傑。可今天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在知道周奇要離開了之後,心中莫名其妙地開始有了一些悵然若失。
按照道理來說,她向來都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今天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施雲誠是個人精,自然知道施香櫞心中在想著什麼。可是他也知道,若是讓施香櫞和周奇在一起,是根本不會幸福的。周奇的一生,就是戎馬的一生。在他的身邊,永遠都充斥著危險。而這條路至於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根本沒有人會知道。
況且,周奇的身邊經常都能夠傳出桃色的緋聞,身邊的美女眾多,數不勝數。雖然沒有人知道,周奇並沒有跟她們發生實質性的關係。在眾人的眼中,周奇就是個花花公子,把這麼多女人都上了之後,還是沒有給到名分。
施雲誠也知道,周奇在澳海市,甚至就連何家的何所思都要許配給他,就可以看得出來,周奇是多麼的炙手可熱。施雲誠非常明白,他們家族實在是太過渺小,雖然在岩源市,在西北有一定的影響力,但怎麼又能夠和何家相比?怎麼能夠和南方的那些世家相比?
雖然施雲誠看得很通透,可施焉洪卻看不明白。此時的他酒過三巡,已經有些醉了。
“嘿嘿,小妹啊,我看你的表情,看你的情緒,怎麼好像這麼不對勁呢?”
施焉洪笑眯眯地說道:“噗也是,你都已經25歲了,按照古代的年紀算法來說,你現在都應該已經結婚生子了。但是現在居然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不過倒是難得看你這麼羞澀一回,當哥哥的我,怎麼能夠熟視無睹?就幫你撮合這段姻緣!”
施焉洪說著,就要端起酒來,向周奇敬酒,身上酒氣逼人,顯然他已經喝了好幾瓶了。
周奇看到他要說話,倒是也不急阻攔,頓時靈機一動,便將手遞了出去。
“焉洪兄,你看你,喝了這麼多酒,怎麼還要繼續喝?一會兒要是誤了事情怎麼辦?”
說著,周奇便輕輕地抓住了施焉洪的手,“據我所知,你剛剛好像是安排了很多事情吧?喝太多酒,肯定會影響你的決策的。這樣吧,你我各自再喝一杯酒,就當做是我們彼此各自的告別。今日一別,恐怕很久才能夠相見了,幹完這一杯,有緣再見!”
緊接著,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施焉洪就好似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要做的事情一樣,點了點頭,立馬仰頭幹掉一杯後坐了回去。等這一係列事情做完,施焉洪的眼神之中充斥著震撼和驚豔。因為剛才自己的意識非常清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可身體就是好像不受控製一般,居然變成了周奇的提線木偶,任由他的操控。
“上次看到這麼精妙的太極功夫,我已經不記得是在什麼時候了。”
施雲誠感慨頗深,炯炯地看著周奇,“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在博采眾長的情況之下,不隻是專攻一門功夫,還能夠走到這個境界!我真的是非常佩服!太極功夫之精妙,簡直好比當年的京城楊無敵,楊露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