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上次陳妍找我說的那些話麼?”簡諾看他點頭,又繼續道,“如果那天是在我自己店裏,我應該會一直陷在那種無望的情緒裏,難過之極下就會選擇不一樣的處理方式,鑽了牛角尖,更有可能衝動之下說了什麼傷害到我們之間的感情。”
“人應該會是在情緒最不穩定時最容易衝動的做錯事,說錯話。”簡諾想起上次回去媽媽告誡她的話,“尤其是說錯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再難收回。”
車子剛好等紅燈,停了下來,許少帆轉看她,“那你那天為什麼會去了書吧?有誰跟你說了什麼?”
“司諾,就是書吧的老板,她女朋友對我有些誤會,打了電話過來,隻是沒想到水木告訴了陳妍,也跟著過來了,她覺得兩次見麵都在書吧是緣分,我隻覺得那天真是倒黴透頂。”簡諾笑了起來,又道,“後來想想,真是慶幸,司諾那一碟蛋糕和一句話讓我冷靜了下來,也有了動力回來跟你攤開好好聊聊,不然,你可能又要對我失望了。”
“不會。”許少帆握上她的手,“我上輩子定是欠你的,所以這輩子怎麼樣都要賴著你。”
簡諾笑了起來,不滿的輕捏了他兩下,“你這是什麼話,說的這麼難聽。”
紅燈又轉了綠燈,許少帆鬆開她,掛檔重新起步,“我奶奶曾經說過的話,人沒有無緣無故的緣分,這輩子的相見相識,定是上輩子的糾纏,糾纏的越深,羈絆的也會越深,緣分盡了,自然就形同陌路了。”
簡諾歪頭聽的認真,覺得他講的有些道理。
“所以說,下輩子還要在一起,就要多些羈絆,我對你越好,你欠我越多,下世再來找我還。”
簡諾看著他的完美俊逸的側臉,在暗黑的車內忽明忽暗,心底柔軟成一片,輕聲承諾,“好。”
兩人吃了晚飯,在回去的路上,簡諾接到簡婉的電話,媽媽已經定了這周五的飛機去G市,問她要不要去送,她直接應了下來。
“我禮拜四回趟S市,媽媽禮拜五要去G市了。”
許少帆點頭,“我陪你回去。”
“你這麼忙,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吧。”
許少帆卻堅持,簡諾隻好道:“你隱婚的事,我不知道媽媽知不知道,我怕你回去會挨批。”
“媽知道,我上次回去跟她請罪過了。”
簡諾睜大著眼睛看他,他這聲“媽”叫的還真順口,很快又泄了氣,那還是她親媽麼,連這個都瞞著她,她不會是最後個知道的吧,再想起那天在許家的狀況,越想越有可能,她這個當事人是有多悲催。
禮拜四的晚上兩人一起回了S市,簡婉來接機,看見兩人就調侃,“還真有新婚夫婦的膩歪樣子,領證說也不說一聲,連頓飯都沒有。”
簡諾瞬間就高興了,原來她不是最後一個知道嘛,一想又覺得自己真是太沒出息了。
到家發現安昱錦竟然也在,看見一屋子的人,阿姨樂的合不攏嘴,覺得家裏多了年輕人氣氛就是熱鬧很多。
既然她已經跟許少帆領證,家裏也都知道了,自然是睡一個房間了,到了休息時間兩人上了樓,剛要回房間時,安昱錦趕了上來,一副有事要談的樣子。
“我先回房,你們慢慢聊。”簡諾識趣的先走了。
待她回了房,許少帆問:“什麼事?”
“簡希出事了。”安昱錦開門見山的道。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剛,已經送去了醫院,是在工地上被掉落的碎磚頭砸到了腦袋。”
許少帆詫異,“大晚上的,他跑工地上幹麼?”
安昱錦解釋,“這個工程催的緊,現在又是他負責的,最近被簡明華誇多了,積極又上進,時常跑工地視察進度,但就是不喜歡戴安全帽,這會真出事了。”
“有查出什麼麼?”
安昱錦搖頭,“我們的人就在現場,應該就是個普通事故,當時那個踢到磚頭的工人就嚇傻了。”
“很嚴重?”
安昱錦點頭,“因為是碎磚,所以有棱角,剛好巧了,直接砸在頭頂上,出血有些嚴重,直接就昏迷了。”
許少帆想了下,“我直覺應該還會有點什麼,你讓人盯緊那邊,一有不對的情況就報。”
“嗯,明白。”
許少帆交代完就直接回了房,簡諾看見他詫異,“這麼快就說完了?”
“嗯,簡希在工地出事了,被送了醫院。”許少帆直言,壓根就沒想過要瞞她。
簡諾隻“哦”了一聲,直接拿了衣服去洗澡了。
許少帆笑了笑,反應真是比預期的還要冷淡,想了想還是給吳晨打了電話,交代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