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陷入冷戰(1 / 2)

許少帆每天越來越準時的回家,隻是兩人似乎進入了冷戰期,一天也說不上幾句話,常常他問了什麼,她也隻是簡單的應答,有問必答,親密不再有,他回來再也等不到她笑眯眯的那句“回來了”。

一屋子的飯菜香氣,卻絲毫感受不到一點的溫馨,空蕩蕩的客廳,推開書房的門,她仍是端坐在那裏抄經,如果他要用書房,她都會自覺的避開,回了房間,她也已經睡下,連阿姨都看出他們的不對勁,隱晦的勸過幾句。

簡諾的生活規律了起來,除了固定的時間吃飯睡覺,下樓曬太陽,翻看育兒的雜誌書本,剩餘的時間都用在了抄經上麵,每天抄的時間越來越長,表麵的平靜,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內心的焦灼,她急需一個情緒宣泄的出口,然而卻沒有。

黑漆漆的空間裏,沒有絲毫的光亮,她在不停的跑不停的跑,突然媽媽的聲音溫柔的提醒,“諾諾,不能跑,你懷孕了。”

是啊,她懷孕了,她懷了許少帆的孩子,而且還是雙胞胎,手輕摸上小腹,忽然就感覺手心下一點點的變大鼓起來,越來越大,就像吹氣球般,讓她越來越惶恐,這怎麼辦?突然肚子疼的就像炸裂開一樣,有些墜墜的,似乎感覺有什麼東西流出來,她很害怕,害怕孩子會不會就這麼掉出來,疼痛讓她都站不直,漸漸倒了下來,直到安靜的空間內似乎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那是他的聲音,隱隱約約有些靠近,忽的就看清了人,正想開口求救,隻聽見他麵目表情的道:“簡諾,我們離婚吧。”

不,她不要,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離婚?她想抓住他的手,卻被人抬走,越來越遠,那張臉也越來越模糊??

簡諾驀的睜開了眼睛,房間內橘黃色的暖光燈仍亮著,她知道那是床頭的台燈,溫馨如常,剛剛做的夢瞬間模糊了起來,隻有那句話清晰的猶如在耳邊,心底的驚慌仍未褪去,習慣性的轉身摸上身邊的位置,一片冰涼,這才記起他還沒回來,下午打了電話告訴她今天晚上有應酬。

慢慢坐起了身,半倚在床頭,想拿過床頭的水杯,摸了個空,怔愣後又記起他還沒回來,並沒有人給她準備,忍不住輕笑了下,習慣真是可怕。

後背早已汗濕一片,剛剛夢裏的疼痛似乎還殘留在體內,不自覺的覆上小腹,想起那張麵無表情的臉,那句冷漠至極的話,到底是預示著什麼,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似乎已經很久不再做夢,她在他身邊總是最安心,哪怕僅是氣息都能讓她安眠。

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還沒有到十二點,準備起身出去找些水喝,似乎聽到了門外有些動靜,忙起身穿了睡袍打開了門,客廳的燈已經亮了起來,走過去發現吳晨正半架著許少帆往這邊走來,驚詫之下想要上前幫一把,吳晨卻果斷拒絕了,“許書記今天喝的有些多,我怕您撐不住。”

簡諾點頭,她現在畢竟懷孕了,一切都是小心謹慎為主,隻能在前麵先行進了房間。

吳晨將他扶到大床上,兩人配合下脫了他外套,蓋好了被子,看了看並沒有需要再幫忙的地方,便準備告辭。

簡諾送他到門口,見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笑了起來,“你上次給的解酒藥還有,要是他醒,我一定會喂他,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我對醉酒的人沒有什麼經驗。”

“許書記並不是貪杯的人,隻是最近心情不太好才喝多了些,他的酒品也向來很好,隻是萬一如果夜裏有什麼情況不好處理的,您可以立刻給我電話。”

簡諾點了點頭,吳晨欠了欠身後便轉身離開了。

關上了大門,又愣了會神,才轉去找藥和水,回了房間,彎腰輕拍了拍床上似乎已經睡著了的人的臉,“許少帆?許少帆?醒醒,要不要吃了藥再睡?”

隻是人卻半點動靜都沒有,她也隻能放棄,將東西擱在了床頭,爬回了床上,不知道是不是睡夢中感覺到身邊人熟悉的氣息,許少帆翻側了身,靠近了她一些,簡諾也側躺了靜靜地看著他的睡顏。

吳晨的意思她明白,冷戰了這麼多天,或許該說是她單方麵的冷他,他不好受,她亦不好受,明知他執意的什麼,卻還是不想退讓,她有好好跟他商量,卻第一次發現他的執意讓她絲毫沒有辦法。

現在該怎麼辦,繼續冷戰下去麼?對兩人的婚姻不好,對胎兒不好,又或者是她妥協?他似乎讓她做了一個選擇,選他或是手工坊,但其實這並不衝突,她不想因為任何事放棄事業,因為那是她人生很重要的一個階段,他卻覺得那已然成為她危險的不定時炸彈,她能理解他的感受,卻不想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