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墨城西郊的一條大理石鋪砌的道路,這道路上濕漉漉的,上麵長滿了苔蘚。
按著林望天提供的信息,我母親慘死的小旅館,就在這道路的盡頭。
我母親是一豪門的少奶奶,她怎麼可能住進這麼偏僻的小旅館,通過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裏麵大有文章。
小旅館還是在的,那是一幢三層的陳舊小樓,那樓前立的有牌子,那牌子上寫著“如家旅館”四個大字。
“住店?”我走進小旅館的門後,一坐在收銀台內的中年男人在問著我。
“不是,我來打聽一點事。”我回應著。
本來中年男人是眉開眼笑的,我這麼一說後,他那張臉唰的就板了下來。
“老板,這個給你。”我走上前,把一遝錢放在了收銀台上。
我的動作,讓中年男人唰的站了起來,他一手按住了錢,嘴裏在一邊回答我:“老板,你要打聽啥,你隨便問,隻要我知道的,我絕對知無不言。”
看著中年男人的動作我笑了,這就是錢的魔力,我放在收銀台上的這遝錢最少都不在三千以下。
“十九年前,這裏是不是死過人?”我在問著中男年人。
我的話讓中年男人愣了愣,之後他回答我說:“好像是有這麼回事的。”
中年男人的話讓我很是不解,我問他:“什麼叫好像,你是這店的老板,你店裏有沒有死過人,你會不知道?”
我話後,中年男人搖頭回答我:“十九年前的那事我隻是聽說過,死人那會我還不是這店的老板,那時候的老板是我堂哥。”
中年男人這麼說後,我急問他:“那你堂哥現在在哪裏?”
“我堂哥把店轉給我後,就回了鄉下,不多久他就發生車禍死了。”中年男人說出了讓我噴血的話。
“那你堂哥家裏還有些什麼人?”我定定神後,在這麼問著。
中年男人在我話後,他歎息一聲後,他說:“唉,我堂哥發生車禍的時候,他一家三口全部都死光了,那場麵真叫一個淒慘。”
說話的時候,中年男人眼內有憂傷和恐懼之色湧起,不用說,當年他堂哥一家三口慘死的畫麵,此刻定然就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你堂哥他們怎麼會發生車禍的?”我無奈的問著中男年人。
中年男人這次回答我說:“我堂哥當時開著一小車來墨城,一輛油罐車突然失靈,把他開車的車都給撞扁了,當時他一家三口都在車上坐著的。”
“發生車禍後,那油罐車的司機怎麼樣了?”我感覺這車禍事件不是那麼單純。
“油罐車的司機倒沒啥事,警方經過調查,那就是一場交通意外,油罐車司機賠了錢,安葬了我堂哥他們後,那事情也就那樣了了。”中年男人在回答我的話。
這次我問中年男人:“那你知不知道那油罐車司機是哪裏人?”
中年男人這次搖頭,他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要知道油罐車司機是哪裏人,你隻有去公安局問了。”
中年男人這次話完,我直接出了小旅館,沿著來時的路,我一邊抽煙,一邊向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