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天了然的點點頭。
吳明遠見父親跟白振天聊天,便站起身來,“父親,明遠與啟岩到後院給太婆請安去。”
吳誌安點頭道:“去吧,你太婆天天念叨你們,都念叨三年了。”
白振天等吳明傑和白啟岩離開後,扭頭問道:“最近京城怎麼樣?還太平嗎?”
吳誌安搖搖頭,說道:“表麵上還好,暗地裏爭湧越來越激烈了。
晉王一係與太子一係有時在朝堂都會爭執。三年前的春闈,太子一係折進去不少人。
現在晉王一係風頭正盛,朝堂上好些人蠢蠢欲動,想投到晉王名下去。”
說到三年前的春闈,白振天坐直了身子,問道:“查清楚了嗎?三年前那場禍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誌安點頭道:“查清了。”
白振天身子往前傾了傾,問道:“薑尚書真的貪墨了?”
吳誌安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算是薑尚書貪墨,唉,也算吧。”
白振天有些不明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聽糊塗了。”
吳誌安笑笑道:“你別急,聽我慢慢的說,是薑承遠一個小妾娘家兄弟惹上的事。
這事,說起來,薑承遠這人怕是很早就被人盯上了。那些人號準了薑承遠的脈,知道他喜美『色』。
唉!薑承遠這人,有才氣,但也風流。可能是自古才子多風流吧。
對方知道薑承遠好美『色』,便和一個養暗娼的方姓人家聯係上。
方家有兩個兒子,本事不大,心卻不小,貪財又混賬。
平日裏沒有本事賺錢,便買些生長得好的小姑娘養在家裏,等這些小姑娘長開了,便讓這些小姑娘賺銀子。
不過也是,這樣的人家,本就混跡於下九流的下|流裏,學識教養自然是差的。
那些人知道薑承遠好『色』,便製造機會讓方家人和薑承遠結識。
方家人搭上薑承遠後,便把這個小妾送上薑承遠的床,娼家養出來的女人,討男人的歡心自然是一流的。
這小妾正好對了薑承遠的胃口,薑承遠一頂小轎把女子抬進府裏。
方家自從把女人送進薑府後,便打著薑家娘家的幌子,在外頂著薑承遠的名聲做了不少事。
後來,聽說薑承遠被點了主考,便收了士子的銀錢,說能弄到考題。”
白振天聽得心驚,這樣的事也敢做,還真是膽大妄為。
這事做到這一步,不管有沒有泄題,薑承遠都不會有好結果了。
“這薑尚書家?”白振天追問了句。
吳誌安看一眼白振天,說道:“那年秋天,薑承遠被斬,同時被斬的還有二十個士子。
薑承遠的兩個成年的兒子也被株連,一同斬了,家裏其餘男子流放三千裏,女子被賣為奴。”
白振天聽說同被斬的還有二十個士子,隻覺冰涼的斬刀從自己的脖子上劃落一般,一股寒氣遍及全身。手不由緊了又緊,問道:“是晉王府的手筆?”
吳誌安歎口氣道,“明傑說當初和薑承遠走得近的人,在出事前一年,在京城中憑空消失了。大理寺沒有繼續查下去,若是繼續下去,怕扯出些不該扯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