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忙屈膝道：“回婉郡主，奴婢是世子妃的丫頭，本就該忠心為世子妃分憂。”
白如月見紅玉目不斜視，表情平靜無波。
剛剛她給奶娘銀子時，她就是這副表情，這張臉不曾有一點變化。
白如月不再理她，轉頭看向綠柳，問道：“你跟著世子妃嫁到汝南王府一年多了。
對汝南王府，你一定看得很明白。汝南王妃為了讓汝南王府開枝散葉，人丁興旺，想給世子多抬幾房姨娘。
世子妃說，外麵抬進來的，終究不知根不知底，所以將白梅抬成姨娘。
男子都是三妻四妾的，一個白梅終究少了些。既然要開枝散葉嗎，自然要多抬幾房。
有些話，世子妃她問不出口，讓我來帶她問問你，若是世子妃想將你開臉送給世子，你可願意？”
綠柳眼裏掠過一縷晶光，低下頭來含羞的說道：“奴婢但憑世子妃安排。”
白如月將綠柳的表情收入眼底，心裏一陣冷笑，暗忖道，都是些心比天高的人。
“嗯，世子妃跟我說，你是個懂事的，往後抬成姨娘了，定然知道怎麼做。”白如月麵帶笑容的說道。
綠柳立馬表決心道：“奴婢始終是世子妃的奴婢。就算抬成姨娘，奴婢還是世子妃的奴婢。對世子妃唯命是從，絕不會忤逆世子妃半分。”
白如月滿意的點點頭，“嗯，這個我還是放心的。畢竟，你的身契還在世子妃手裏。
你若做了出格的事，世子妃有權對你打殺罰賣的。”
白如月說得雲淡風輕，綠柳卻聽得後背發寒。
連連保證道：“奴婢會謹記奴婢的身份，絕不做出格的事。”
白如月點點頭，對綠柳道：“嗯，我會轉告世子妃，你下去吧。”
綠柳歡喜的屈膝離開。
等綠柳離開後，白如月將目光再次落到紅玉身上，問道：“世子妃若是將你開臉送給世子，你可願意？”
紅玉麵無表情的搖搖頭，淡淡的說道：“不願意！”
白如月盯著紅玉問道：“為什麼？做姨娘不好嗎？”
紅玉抬頭看向白如月，反問道：“做姨娘有什麼好？”
白如月沒想到紅玉會反問她，一時竟然愣住了。
隨後說道：“起碼可以錦衣玉食，不用沒日沒夜幹活，還有人伺候。
若是討得世子的歡喜，世子承王位後，有可能被提起來做側妃。
你的孩子長大後，可能會出仕為官，你可能會成為尊貴的人。”
紅玉依然淡淡的回道：“郡主說的也隻是可能，不是一定。
奴婢隻是個奴婢，想不了那麼遠。
奴婢隻知道，做人得知恩圖報。
當初，奴婢在街上幾日不曾吃一口東西，暈到在餅莊門口，是世子妃救了奴婢。
奴婢的命是世子妃給的，奴婢這一生隻伺候世子妃。
別的，奴婢什麼也不想，也不會想。”
白如月聽後，微微的點頭，然後鄭色說道：“好，你忠心於靜姐姐，靜姐姐往後不會虧待你。
今兒，我們要將靜姐姐與多多接回候府。
一會，你偷偷的與我的丫頭尋雙一起上車。有什麼事，到候府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