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是你喜歡,我可以在念霜院裏單獨另外用餐。”
單獨用餐肯定不行,南宮宸決定以後用餐一半果蔬、一半鴨類,總之他不想分開用餐。
晚膳用畢,當二人來到寢室打算休息時,南宮宸沒有多想,像往常那般解衣,準備上榻就寢,樂無霜兀自站在那裏沒有動作。
“怎麼了?”見她沒動,甚覺奇怪,於是便問。
“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開睡的好。”她皺眉將心中從晚膳過後就一直糾結的問題說了出來。
“為何?”他不明所以。
“與你婚嫁的是齊婕珍,現在你已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齊婕珍。”
“但我隻認與我有婚約的樂無霜,你本就應該是我的妻,隻這一切都是那齊婕珍搞出來的。”
“若不是她,我們又何故到如今這般田地,我心中的妻子隻是你樂無霜。”
“放心,我給你時間慢慢接受我的存在,現在還是與你一人一個被窩,我不會逾矩的,”
他將話都說的這麼清楚,也是想讓她不要拒他於千裏之外。
“再說,從成婚至今,你我都是同床而眠,若今日分榻而睡,你讓府中下人怎麼看待你我二人?”
行,她說不過他,她認輸。
她被他半哄半推的騙上榻,在她上了寢榻的那刻,她沒有發覺的是他那微微翹了一下的薄唇。
最近兩天,南宮宸似乎都很忙,時常都是很晚才回。
她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陸長衛夫人揚氏的的病情她不斷跟進,情況已是大好。
這日她如往常這般來到百草堂,在剛跨進百草堂時,小廝來稟說齊晟淵一大早就在後麵茶室裏等待了。
蹙眉,齊晟淵倒是來的挺早,說每三日去定王府替樂無憂診次平安脈,今日剛好是第三日,他這是一刻也不能等。
到底是對她有什麼執念,她就不明白,她都說的那麼清楚了,齊晟淵他會感覺不到?他又不是傻子。
心裏恨恨的來到茶室,果然齊晟淵躺在平時南宮宸經常倚靠的那張椅塌上正閉目養神。
見她來了,睜開一雙深邃的眸子看向了她。
“無雙神醫早。”
他起身來到她桌子對麵與她相對而坐。
“定王早,隻是定王怎這麼早就來了,且隻是去為庶妃診平安脈,無雙自己可以去,無需王爺在百忙之中還抽空親自過來。”
“本王今日休沐在府,正好無事,便來百草堂等神醫你了。”他低沉略帶磁性的嗓音響起。
“無雙神醫可還有其它事情沒做嗎?若沒其它事情便與本王一同回定王府吧。”
飛淩知她喜靜,因此每次隨她外出到百草堂都是在前堂待著,在前堂有時幫忙抓個藥,或者端個茶遞個水什麼的。
自從將半夏從樂府接過來之後,樂無霜一般不讓半夏輕易出門。
一來,怕出府後偶遇‘熟人’起疑,二來,偌大的念霜院也實在要一個主事的丫鬟打理。
於是隨樂無霜去定王府的事就落在了飛淩身上,飛淩現在畢竟算是她樂無霜的貼身丫鬟。
她隨齊晟淵來到定王府,齊晟淵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帶著她穿過一座座亭台樓閣後來到了紫竹院。
現在住在青園裏的的李曼青在得知齊晟淵回來後,飛快的來到前堂,可到了前堂卻聽王府小廝說王爺未曾在前堂停留。
而是直接去了後院。
於是李曼青一路追著齊晟淵的腳程向他休息的院落走去。
可當她經過紫竹院附近時,她看到了什麼,她看到了齊晟淵親自替神醫無雙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