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蹲下身慢慢閉合起樂無憂那瞪得滾圓的眼,口中低聲呢喃:“如此才乖,安心睡吧!”
說完起身便將這裏收拾了一番,直到絲毫看不出他曾來過這裏的痕跡為止。
這時才轉頭看向那還昏睡在旁的崔大,嘴角卻不自覺的扯出冷笑。
讓你這奴才動了不該動的東西,給他等著!
他直接來到柴房外麵大聲呼喊:“來人啊!不好了!庶妃娘娘死了!”
且裝出一種很是害怕的樣子。
而他的這聲喊很快就將王府裏的巡夜侍衛給吸引過來。
不久後被吸引過來的還有那齊晟淵及李曼青。
隻是當齊晟淵看到柴房裏那昏迷不醒的侍衛及已經沒有生息的樂無憂之後怒聲開口:“這是怎麼回事!”
李曼青亦隨著他的身後跨進柴房,當看到裏麵情形時愕了下,樂無憂死了!
看這樣子在死前還被人淩辱了,再看到一旁那衣衫不整還在昏睡的侍衛時,頓時明白什麼。
轉眸看向齊晟淵,果然隻見齊晟淵的那張臉已黑如鍋底。
這時隻見一人顫顫巍巍上前‘撲通’一聲跪倒在他麵前:
“啟稟王爺,應該是這崔大喝多了酒,一時興起,強了樂庶妃娘娘從而導致了娘娘身死。”
“林俊?!”他看著麵前這低著頭卻得眼熟的人詢問。
“回稟王爺,小人正是林俊。”應了一聲後林俊便將頭埋的更低。
“你不是在前院當值嗎,如何會在這裏!”聲音低沉凜冽,卻聽不出哀怒。
“回稟王爺,今日前院不是小人當值,小人一兄弟二狗子今日被派來這柴房看守,可二狗子肚子疼的厲害便央著小人過來替他一會。”
“小人看夜裏寒涼便帶了些酒過來打算夜宵用來暖身,過來時正巧這崔大也在。”
“豈知這崔大好酒,喝高了,趁小人前去方便之際就做了這豬狗不如的事,待小人回來時便看見了眼前這幅場景。”
說完林俊便深埋起腦袋再不開口。
因為這事在定王看來他林俊亦脫不了幹係,那酒是他帶來的。
本來他想說這酒是崔大所準備,可隻要那崔大一醒過來說這酒是他林俊準備的,就會露餡。
其實他一開始也想殺了這崔大,隻是那樣做的風險太大,到時光憑他一人說這事是崔大所為,即使定王嘴上相信,心裏對他也再不相信。
他林俊還要靠這王府過活,他還要靠著定王這棵大樹來乘涼,他可不想這顆大樹對自己心生猜忌。
如此刻這般他的話中有真有假方才不會露餡。
“將他給本王弄醒!”此時齊晟淵那聲音裏已有壓製不住的戾氣。
他並不是因為這崔大對樂無憂用強使其致死而動怒。
他是因為本打算用樂無憂的當眾遊行,及五馬分屍之刑來堵住這私通事件帶給他的負麵影響。
此時這樂無憂卻已先一步死去,這還如何實行他的心中計劃,如此還怎麼堵住京中百姓的口,乃至天下的悠悠眾口。
他們會說定王,南齊的戰神定王被自己的一個妾室給帶了帽子,還是頂很綠的帽子。
即使將來他做了帝王這也是個抹不去的汙點,一生都揮之不去的汙點。
一想到這,他那雙手的拳頭已捏得咯吱作響。
而跪在那的林俊見此是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甚至可以看到他那雙肩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