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東繼續低頭吃飯:“等我空閑的時候,肯定會好好的陪你。”
齊小然眼睛像是月牙般:“好啊!”
程浩東走的很匆忙,他幾乎是吃了飯就忙不迭地往外走,就連平時去公司裏要拿的材料都沒有拿。
齊小然不慌不忙地把東西都收拾好,悠閑地坐到沙發旁,看到茶幾上的文件袋,正想打電話問問程浩東他在哪兒,手機卻才此時響了起來,她拿著手機:“喂?”
“齊小然。”清脆的,還帶著些稚氣的聲音喊出她的名字,莫名的帶著些挑釁,和讓人心驚的力量。
齊小然的手猛地一緊,隨即又慢慢地鬆開:“怎麼?”
白琉說:“程浩東有份文件忘了拿,唔,就在你的對麵,你可以打開看看,裏麵有驚喜呦。”
白琉怎麼知道桌子上有文件?
難道是在附近的某處偷看著她?齊小然沒有費盡心機的找她,而是淡定地翹著二郎腿說:“我對他的公事不好奇。”
“不是公事,而是跟你有關的事。”白琉俏皮的聲音帶著得意,囂張的暗示:“齊小然,你該不會真以為他是喜歡你,才這麼做的吧?”
齊小然圓溜溜的眼睛眯成小小的一條線:“他喜歡不喜歡我跟你有什麼關係?”
“嗬。”白琉嘲諷地說:“我隻是不想看到跟我長得這麼像的傻姑娘,被人騙得太慘罷了。好了,我該說的話都說完啦,至於桌子上的文件,你願不願意看,都跟我沒關係。”
遠處房間裏,拿著望遠鏡的人放下了手裏的望遠鏡,把手機放到眼前,嘴角勾成開心的弧度:周瀚,希望你能好好的配合我。不然,你這輩子都別想得到齊小然。
“喂喂喂,你怎麼不說話了?”齊小然還想從對方的嘴裏套些話,可是對方已經率先地掛掉了手機。
唔。
桌子上的這份文件的內容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白琉這麼想讓她看?
齊小然裝作漫不經心地把手機丟在茶幾上,目光卻總是往文件袋上飄,分明告訴自己這是白琉的陰謀,雙手還是不受控製地把文件袋拿到自己的麵前拆開。
沒關係,程浩東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的!
所以就算她偷偷地看了程浩東的文件,程浩東也未必會責怪她!
齊小然在心中這麼安慰自己,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故作淡定地把文件取出來,一張一張地看了起來,越看,她的臉色就越難看。到最後幾乎是控製不住自己顫抖的雙手,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顫巍巍地把東西放回原位。
兩份文件,白紙黑字,上麵印刷著得分別是她跟白琉的血型DNA的鑒定,還有兩個人的身體狀況和能不能做手術,等一係列詳細的說明。
齊小然的腦子裏,不自覺地飄著最後一頁的一段話,兩人血型相同皆為稀有,淋巴毒試驗,白細胞抗原,群眾反應性抗體結果都顯示了她的腎和白琉的腎配型成功。
也就是說,程浩東接近她,不是因為家裏逼婚,而是為了白琉?
他做了這麼多事,維護自己,隻不過是想讓自己心甘情願地把腎貢獻出來,給白琉?
嗬嗬!
怪不得程浩東要許給她一輩子,原來是對她早有預謀啊!
齊小然把頭埋在膝蓋裏,痛苦地發出低聲的嘶吼:程浩東,既然決定了要騙我,那就謹慎點,別露出任何把柄,別給我機會知道真相,讓我永遠沉醉在你編造給我的幻象中!
齊小然又瞄了桌子上的文件袋一眼,最後還是鬱悶地把它拿起來,走到臥室裏。
“叮鈴鈴鈴!”
齊小然的手猛地抖了下,手中的文件袋霎時被抖落在地,她慌亂地把袋子撿起來,塞到臥室裏才故作平靜地接起電話:“喂,你好。”
“我是李子軒,出來談談吧,我和你有些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