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孟鎮的第二天傍晚,瑜卿才緩緩的醒過來,她睜著眼環顧了下周圍的景象,是在帳篷裏,外麵在吹著大風,刮的帳篷簌簌作響,可屋裏卻溫暖的好像江南的春天。
“卿卿”
她轉頭便看見南容清的臉,緊張地看著自己,她對著他笑笑。
“感覺哪裏不舒服?”
見她搖搖頭,南容清這幾日懸掛著的心才放進肚子裏。
“你可受傷了?”瑜卿問道。
“沒有”他隱忍著雙眼看著瑜卿,最後終於忍不住的將頭埋在她的胳膊處。
“卿卿,你若是出了事,你叫我怎麼獨活?”
瑜卿的眼神裏閃過感動,此刻的南容清和當初那個癡傻王爺一樣,見到自己受傷,擔心的好像要把自己的命續給自己。
“我沒事,以後都不會有事的”瑜卿抬起手臂摸著他的頭發。
“這劍上幸好不是致命的毒藥,你可知道,若是致命的毒藥,如今我們隻怕陰陽兩隔”
南容清抬起頭,盯著她的臉說道,神色慌張,不似平常那樣鎮靜。
“不會的,淩將軍隻不過是想要逮人質罷了,不會傷我們性命”
“你總是這般自信,你可知道皇上派來的侍衛,都已經喪了命”
南容清神色嚴肅,他心裏決定要好好的教訓她,讓她知道這裏的凶險。
“當真?”瑜卿問道。
南容清點點頭,雖然是想讓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是又不想真的嚇到她,又安慰道:“好在我的暗衛跟著,他們是死士,不會有人在傷害你了”
瑜卿雖然訝異,但是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她逐漸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皇帝果然還是把所有的高手侍衛留在了宮中,那天不過才是個開始,侍衛便都喪命,想來這也不是宮中頂級的侍衛。
她心裏暗自作著打算,瑜卿知道,再不能確定的情況下,她不能妄下結論。
晚上的時候南容清跟著大皇子等人查看鎢厥國的動靜,本來以為鎢厥國會迫不及待的攻上來,卻不想一直很安靜。
春柳跟在瑜卿的身後,走出帳篷,瑜卿幾天都沒有透氣,今天剛醒來,便想著出去呼吸一下空氣,再看看這邊境的景色。
可瑜卿沒料到,夜晚時的邊境暗黑一片,除了營帳的燈火,其餘的什麼都望不見。
她站在帳篷的門口待了好一陣,才回身走進帳篷。
南容清回來時,瑜卿正在琢磨著桌上的棋盤,看這幅樣子,她已經這樣思考許久了。
“卿卿,你還覺得哪裏不舒服?”南容清走上前,坐在她的對麵。
“沒有,我好得很”她依舊盯著棋盤,連眼睛都不曾抬起看他。
南容清看了看她出神的棋盤,嘴角不由的抖了抖,這是一盤死局,無論對方如何進行下一步,最後都會落得慘敗的下場,而瑜卿的那一方,即便是按兵不動,也會坐享成功,隻需等著對方自生自滅便可。
“王爺,可看出這棋的奇怪之處?”瑜卿問道。
南容清點點頭說道:“瑜卿隻需坐享其成便可”
瑜卿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可這坐享其成之人卻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