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春柳從外麵端進午飯,看著清王爺也在,小姐又好像很是開心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小姐昨夜可聽見奇怪的聲音?”

瑜卿看她說:“什麼?”

她緊張的看向南容清,心裏揣測會不會是淩家的殘黨出現。

春柳說道:“好像鋸木頭的聲音,吱吱呀呀的響了一夜,還有女人的喊叫聲,不知道是哪家人在虐打老婆”

瑜卿慌亂的眼神時不時的看著南容清,羞的臉色通紅通紅的。

南容清倒是神情自若的聽著,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或許是吧”瑜卿低著頭,拚命的喝著碗裏的湯,不敢抬頭看春柳,而後又說:“你也下去吃飯吧”

春柳點點頭,從房間退了出去,她剛剛關上門,瑜卿就慍怒的看著南容清。

“都是因為你”

“我?可你的丫鬟說,都是女人的喊叫聲”他揶揄的看著瑜卿,繼續吃著午飯,心裏倒是歡喜的很,回想起昨晚瑜卿那樣的反應,他就覺得她好像毒藥一樣誘惑著他。

“跟在我身旁的侍衛,嶽林,是個不錯的小夥子,你的婢女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南容清繼續說道。

“我要問過春柳才知道”她從方才的窘迫中逃脫出來,神色自若的說著,可臉上的緋紅卻不減分毫。

“他們二人情投意合,想必她不會拒絕的”

瑜卿不動聲色,心裏卻咚咚咚的跳著,南容清看她一眼,然後美滋滋的用了午飯。

傍晚時,來人告訴瑜卿,大皇子醒了,太醫正在檢查,看樣子是什麼大礙了。

終於醒了,南容清也不必再心中掛念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裏,京中的情況穩定,賢妃並未有所動作,梁明似乎也認識到如今的局勢對自己很有利,他的外孫十一皇子是肯定會被立為太子,所以對皇後丞相等人,越發的瞧不上。

南容清和南容錦仔細的查驗每一條蛛絲馬跡,大皇子也在漸漸的康複。

某天,南容清抓到一個人,這人鬼鬼祟祟的跟在他們身後,南容清心裏知道,引蛇出洞成功。

原來他是淩將軍手下的士兵,他知道自己參與叛變,回京後肯定是要誅九族的,他主動找上南容清,隻是想告訴他一切,然後饒過他的家人。

士兵戰戰兢兢的跪在下方,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地麵,他不敢抬頭看。

“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我會酌情考慮”大皇子說道。

“是,奴才明白,淩將軍死後,逃出來的兄弟,都聚在一起,他們想在你們回京的路上動手”他開口便說。

瑜卿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士兵,又看了一眼南容清,見他朝著自己點點頭,便默不作聲,繼續聽著。

“他們現在在孟鎮旁邊的一個村子裏,大概有三十多個人”

“逃出來的士兵不少,怎麼會隻有三十個?”南容錦問道,之前是他統計的傷亡人數,和竄逃人數。

“好多兄弟,見大事不妙,都和我一樣,不想再幹了,所以都自己過自己的了”他這樣解釋著。

接著他又說道:“若是殿下想去,奴才可以帶路,據奴才所知,之前淩將軍的副將也在那裏,將軍和其他人來往的書信也都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