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好久不見”

身後的聲音陡然響起,韻澄在聽見那一聲卿卿時,身體忽的一怔,他喚自己卿卿,夢中的男子總是如泣如訴般的喚著卿卿二字。

原來著兩字是自己的名。

她抱著豆豆,緩緩的回過身,見到南容清的臉,印象中絲毫沒有他的臉龐。

可是那些個日日夜夜出現在自己夢境中的男子確是眼前這個男子。

她想著卻不知自己的眼睛已經含滿淚水,豆豆軟乎乎的小手輕輕的幫她擦去流出來的淚水。

“娘,爹說你不愛哭的”

韻澄強作鎮定的問道:“清王爺?”

隻見南容清滿含思念的目光專注的看著她點點頭。

韻澄吸了兩下鼻子,上前就將懷中的豆豆強行的放在他的懷裏,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南容清看著方才還泫然欲泣的卿卿,此刻卻轉身就離開,不做他想,疾步跟上她的腳步。

“卿卿,可是找了別的郎君,不要我和豆豆了”

他在殿上看的真切,那秦單對卿卿很是多情,他心中飽含著這兩年對卿卿的思念,可也免不了吃味。

“沒錯”

韻澄幹脆的回答著,兩年多他都一點音訊都沒有,從沒有來尋自己,更沒有書信一封給自己,讓自己僅憑著夢中模糊的印象不停的琢磨著。

“卿卿,你可知這兩年我多思念你”南容清抱著豆豆有些跟不上她的步伐,懷中的豆豆不停的在說:“娘,娘”

韻澄不由冷哼,思念?

“我生怕你與秦單成親,徹底了忘了我”

南容清累的有些追不動,伸手就拉住她的手臂,死死的攥著。

“王爺,我是延林國的長公主,與您並無瓜葛,更聽不懂你的話”韻澄冷冷淡淡的說道。

“我知你記不得我”南容清神色黯淡,手上感受著她的溫度。

韻澄趁次機會逃脫他的拉扯,一路急匆匆的走出宮,直徑回了公主府。

南容清望著自己空蕩蕩得手,早就沒有那熟悉的感覺,這兩年他始終度日如年的在等,有時他實在受不了便偷偷的奔波到延林國,潛入公主府偷偷的看她一眼,他不能多待,豆豆還需要他的照看,他真想就此賴在他的身邊,讓她醒來時就見到自己,多少次他睜開眼都是空蕩蕩的房間,可卻無處不透著她的香味。

本來他告誡自己再忍一年,一年就好。

若不是秦單說三年之約作廢,他斷然不敢奢想這麼早的見到她。

他膽怯的不敢麵對她,她害怕她真的忘了自己,跟著秦單白頭到老。

南容清將豆豆放在太子府,在街上逛著,便不知不覺來到公主府,他站在門口看了許久,他的卿卿如今就在裏麵。

他哀歎一聲繼續走著,走到他們曾吃過餛飩的攤鋪,他的眼睛忽的一亮。

走到韻澄的對麵坐下,看著自己麵前滿滿的餛飩,隻覺得心裏堵的難受。

韻澄本來在公主府裏準備睡了,可腦海中都是他的臉,和那些夢境逐漸的重疊,她有些煩躁的穿好衣裳,不自不覺的來到這裏,老板沒等她開口就端上兩碗餛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