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簾而入,裏麵有些許昏暗,外室和內室隻見還隔著珠簾,紗帳倒是規矩的攏在一旁,瑜卿心中暗暗的送了一口氣,應該是沒有發生什麼。
她腳步輕輕的朝著裏麵走著,放下的珠簾發出清脆的聲音,當她鎮定的看著裏麵的場景時,心裏頓時又好氣又好笑。
南柯坐在軟榻上悠然自得,何月月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床上,見到瑜卿走進來,何月月的臉低得更低了,倒是南柯無事一般的遞給她一杯茶。
“喝茶”
南柯手中舉著茶杯,瑜卿站定看了許久,聞了聞才說道:“你想死嗎?”
南柯不以為意的說道:“不是我,是她!”
瑜卿歎了口氣走到床邊,近距離的看著何月月略顯狼狽的模樣,不用猜就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無非就是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何月月羞愧的不敢抬頭,她知道自己這個堂姐手段的厲害,更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準確來說她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做對手,而是一個隻會小打小鬧的小孩子一樣。
她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她知道自己肯定要去和親了,若是再和親的人來之前就將自己與南柯的事情坐實,生米煮成熟飯,那她不僅不用去和親,反而會嫁給自己最喜歡的人。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中盤旋了很久,誰知正巧南柯為了給堂姐解圍主動要求來她的宮中,她一時糊塗便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瑜卿抬起手把她身上的綁著的麻繩一點點的解開。
“你還真是對得起你的宮殿名,春依殿,我看你真是蠢一點”
南柯聽此嗤的一聲笑出來,看著瑜卿輕柔的動作問道:“她不是總找你麻煩嗎?你解開幹嘛?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把她解決了”
何月月心中滿腹委屈,被心愛的人綁成這樣,還被瑜卿見到,再聽南柯這般說,此刻她早已控製不住的哭起來。
瑜卿聽著心煩,而且半響她也沒停,不耐煩得說道:“你哭什麼?你陷害人家清白,你還委屈了?”
何月月淚眼婆娑的看著瑜卿,本來停頓的哭聲立馬又嚎啕起來。
瑜卿坐在她的床邊,無奈的看著她說:“你夠了”
“趕緊把你的大花臉洗幹淨,一會宴會開始,別給我丟人”瑜卿這話的意思明顯是不計前嫌,將何月月徹底納入了自己的陣營,起碼是真的拿她當做自己堂妹了。
南柯走出內殿,屋內隻剩下瑜卿和何月月二人。
整理儀容時瑜卿才語重心長的說道:““月姬,你糊塗!你以為這麼做就能不去和親了?南柯可是任由你宰割的人?他若是出了事,南煙齋會讓你好過?”
何月月透過銅鏡看著為自己盤起長發的堂姐,心中五味雜陳,忍不住的說道:“我知錯了”
側身拉起瑜卿的手,眼睛裏閃爍晶瑩的說道:“堂姐,以前是我不懂事,輕狂無知,堂姐,你可否原諒我?”
瑜卿溫柔的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咱們是堂姐妹,是正經的親戚,我從未怪過你,若是生氣,之前吳小姐那帕子的事我倒是真的生氣,不過那時你年紀小,生活的環境就讓你容易受人挑撥,想想我也能理解,平常咱們小打小鬧的,都不是什麼了不得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