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在房中左思右想,若是弟弟真的在南容璃的手中,那麼已是凶多吉少,而自己也免不了會死。
若是弟弟還未死呢?南容璃或許想用弟弟脅迫自己,這都未可知啊。
春柳從外麵敲響門,語氣不輕不重的說道:“香荷,嶽林回來了,說是有消息,長公主讓你去前廳聽著”
香荷喜出望外的轉身開門問:“真的有消息了?”
春柳點點頭說:“是,或許令弟還活著”
香荷激動的抓著春柳的說:“真的嗎?還活著?”
春柳皺著眉將手抽出來,活動了一下被香荷握的生疼的手。
香荷的步子邁的很大,若是有著春柳拉著她,相比她早已飛奔過去。
瑜卿在前廳的主位上坐著,目光掃過下方一位滿身傷痕的婆子,她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連大聲喘氣都不敢,心中忐忑著。
香荷走進前廳,先是依規矩作禮,可她的目光從進門就盯著跪在地上的婆子身上。
瑜卿輕聲問香荷:“你可認識此人?”
香荷心中稍稍安穩一些,這個婆子正是照顧弟弟的王婆,可她隻是自己來到延林國找的尋常婆子,並不知道自己與南容璃的事情。
香荷略激動的答道:“回長公主的話,此人正是照顧奴婢弟弟的王婆”
王婆見到香荷似乎更加緊張,渾身哆嗦的說:“長公主殿下饒命,老奴什麼都不知道”
香荷已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她一步走到王婆麵前厲聲問道:“王婆,我弟弟到底哪去了?”
王婆不停的抽泣就是不肯說話。
一時間前廳裏充滿著詭異的氣氛,除了王婆的抽泣聲,再無其他,卻叫人心煩無比。
瑜卿轉弄著手中的鐲子,輕描淡寫的對著王婆說道:“你知道什麼盡管說,若是與你無關,本公主自然替你做主”
王婆麵露難色,顫巍巍的掀開自己的衣袖,露出一手臂的傷痕給眾人看。
她回想起那天,她隻覺得自己好像是做了噩夢一般,聲音顫抖著說:“老奴育有一兒一女,可兒女不孝,時常毆打我,若不是碰見香荷姑娘給我活幹謀生,我現在肯定已經被那不孝兒打死”
王婆抬眼看了眼香荷痛哭道:“香荷姑娘,對不起,老奴貪生怕死,沒有上前救下小公子,他們人多勢眾,老奴真的沒辦法”
這番話也觸及香荷的情感,她也不住的流淚,聲音沙啞的問:“那我弟弟到底被什麼抓去?”
王婆回過身對著上方的瑜卿磕了幾個響頭,擲地有聲的說道:“長公主殿下,那些人在青天白日闖入民宅,擄走小公子,家中活物均被其殘忍殺死,不留活口,請長公主殿下為我們做主”
瑜卿不語看著香荷,隻見香荷上前摟住王婆顫抖的肩膀說道:“王婆放心,長公主殿下已經答應幫我,你放心”
瑜卿抬眼看了眼嶽林,吩咐他辦的事他倒是做得徹底,除了人,將院內所有活物都殺了,這王婆可被嚇得不輕。
“王婆,你需要詳細的告訴我當天發生了什麼事,賊匪的特征,你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