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瑜卿睡得格外香甜,若不是春柳在外麵喚她吃早飯,她怕是會睡得日上三竿,正想起身卻被南容清的手臂擋住,直直的將她按回床上。
“時辰不早了,得進宮了”
南容清嗅著她身上的檀香味,滿足的說道:“夫人昨夜勞累,今日還是不要進宮了罷”
瑜卿的臉騰地一下便紅暈起來,一把推開他的手臂說:“我們都兩天沒去看豆豆,再不去我們這做父母的就太不稱職了”
南容清這才睜開眼,盯著瑜卿的臉,似不懷好意的說道:“我以為夫人早已不記得自己還有個兒子......”
瑜卿被他此話噎得啞口無言,半響才說道:“事情太多,我難以分身”
南容清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如此,夫人不必擔心,昨日我已見過,豆豆在宮中玩的不亦樂乎,恐怕早已忘了我們”
皇宮中的何奕揚與馮文瑤都是豆豆的親生外公外婆,當年自己被賊人擄走,他們便失去了享受兒女繞膝的幾乎,如今豆豆的出現倒是填補了他們曾經的空缺。
他們給豆豆的關愛,絕非常人能比。
門外的春柳等候了許久,方才小姐明明已經應答了,怎麼又沒了動靜,偏偏王爺今天也無事晚起,她實在不敢擅自進入。
“小姐?”她試探性的又喚了一次。
南容清半坐在床邊,笑道:“你的婢女已經等急了”
瑜卿看他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也催促道:“你不還穿衣?難道我要服侍你?”
瑜卿這一說,原本並未有這個意願的南容清似被挑起興趣,挑著眉眯著眼看著她的眼睛。
看他的模樣,瑜卿不由皺眉,毫無症狀、出其不意的急速叫道:“春柳,進來”
春柳在門外等候多時,也顧不上瑜卿的語氣如何,她幾乎是應聲而入。
南容清發出輕微的笑聲,他的卿卿總是這麼不經嚇,像是驚了的兔子一般。
春柳便扶著瑜卿起床便說道:“長公主,樂福園的老板在前廳候著半天了”
瑜卿這才知道為何春柳一臉的焦急,原來是有客人到訪,不過瑜卿並不急,反而想再多晾一會這位世故圓滑的蔡老板。
“去把那件紅綢封邊的白色長衫拿來”
春柳聽聞便說:“小姐,外麵挺冷的,再加件紗披風?”
瑜卿點頭道:“就那件水紅色的好了”
待瑜卿打扮好,南容清仍舊是一身寢衣躺在床上,他對瑜卿今日較喜慶的裝扮很是滿意,她平時極少穿的這樣鮮豔,水紅色,不似大紅色那樣誇張,讓人看著舒服至極。
“門外等我”
春柳退下後,瑜卿才走到床邊,看著似老爺一般躺在床上的南容清說道:“你還想要讓人家等多久?”
南容清:“這不是正和你意麼?”
他起身站在床上,彎曲著腰身,臉湊到瑜卿束起的發髻上,仔細的看著她頭上紅色琉璃釵,細碎的流蘇一路墜在脖頸上方,好看得很。
“你在看什麼?”瑜卿看不見他的臉,麵前正對著是南容清的腰部,雪白色的寢衣帶子微微鬆垮,她自然的伸出替他重新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