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的時候,他一直深情款款地望著蘇婉月的方向,好像那歌隻是為她一個人唱的一般。然而反觀蘇婉月老師,卻在有一句沒一句地和秦逸閑聊著,根本就沒往廖文海那裏看一眼。
“吳老師,真沒看出來啊,你還會功夫。”蘇婉月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望著秦逸。
正在啃著一塊西瓜的秦逸轉過頭來,有些莫名其妙地問:“功夫?什麼功夫?”
蘇婉月伸出纖纖玉指,在他麵前彈了彈,笑著道:“彈指神功啊。”
原來,就在秦逸用花生豆收拾那三個痞子的時候,雖然他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被眼尖的蘇婉月看了去。
秦逸想了想,自己會功夫這種事,還是盡量少為人所知的好。自己還得低調的保護洛煙呢,太高調了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彈指神功?什麼彈指神功?”秦逸擦了擦嘴角的西瓜子,假裝不知所謂地說道,將一個傻裏傻氣的老師形象,演繹的入木三分。
蘇婉月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矜持地白了秦逸一眼,然後道:“吳老師,我覺得你這樣就沒意思了。你騙的過別人,可騙不過我蘇婉月。”
秦逸知道沒辦法掩飾了,於是假裝大夢初醒地“哦”了一聲,“你說剛才啊,我隻是略施手段,讓那些不學無術的家夥知難而退,免得諸位老師受傷。對了蘇老師,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啊?”
秦逸本來想轉移話題,將這“彈指神功”的事一筆帶過,卻不料蘇婉月沒有在意他問的話,而是邪邪一笑,再次追問道:“你這功夫跟誰練的,能不能告訴告訴我?”
秦逸被問的一臉無奈,搖了搖頭道:“跟、跟空林寺達摩院的大長老夢一大師。”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蘇婉月,隻得信口胡謅道,希望能蒙混過關。
“那個空林寺達摩院的夢一大師,收不收女弟子啊,你幫我介紹一下唄,以後咱們就是同門師兄弟啦。”蘇婉月半開玩笑道。
“這怎麼行?夢一大師他老人家是不收女弟子的,況且空林寺乃是佛門清靜之地,又怎麼能容得下你這俗粉胭脂,亂彈琴。”秦逸吳老師煞有介事道,說的跟真的一樣。
“那你又是怎麼進的空林寺,然後修習到這般狂拽酷炫的功夫呢?”蘇秋月提了提眼眉,笑嗬嗬道。心說我讓你編,看你能編到什麼時候。
“這還不簡單,當然是我小時候去拜師的呀,行了七拜九叩的大禮,又送了三桶色拉油還有好幾盒月餅,人家看我天資聰穎骨骼驚奇,是個百年一見的練武奇才,才勉為其難收下的。”秦逸表情認真道。
蘇婉月被逗得笑出聲來,平複了下心情,才又說道:“那你能不能也教教我,大不了我也給你行個七拜九叩大禮,然後再送你三桶不加三聚氰胺的嬰幼兒奶粉,外加好幾袋旺旺雪餅,怎麼樣?”
“禮物可以收下,但人不能收。”秦逸撇了撇嘴,說道。
“為什麼?”蘇婉月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道。
“都說傳男不傳女了,你想讓我違反師門的規矩嗎,那樣可是要受到嚴重懲罰的。”秦逸雙眼炯炯有神地點了點頭道。
“啊?什麼懲罰啊?”蘇婉月捂著小嘴道。
“懲罰就是……好幾月都不能吃你送的那三桶不加三聚氰胺的嬰幼兒奶粉,以及好幾袋旺旺雪餅,你說多可憐啊。”說著說著,秦逸不禁自己都笑出了聲。蘇婉月也是捂著小嘴,笑到飆淚了。
台上的廖文海深情款款的唱的賣力,而台下的蘇婉月和秦逸則是旁若無人的聊的興起。
廖文海心裏這個氣啊,自己本來是讓秦逸幫忙追蘇婉月。這下可好,這貨倒來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把自己晾在一邊,跟三傻子似的。
此時,秦逸已經感覺出了台上廖文海那迸射著寒芒的目光,一臉放肆的笑容不禁收斂了許多。再加上蘇婉月還在一直追問,他也有些無計可施了,畢竟總不能一再瞎忽悠人吧。
於是乎,這貨想了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那就是暫時借尿遁閃人。這樣就誰都不得罪了。
秦逸來到練歌房的公共廁所,好好地放了放水。這時,韓冰忽然打過電話來。
“喂,韓冰啊,找我有什麼事嗎?”秦逸不解地問。
“沒什麼事就不能找你嗎?”電話那頭,韓冰意味深長地道。
“這……”秦逸被弄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嗬嗬嗬,不跟你鬧了。我想問問你,你有時間嗎?我做了點好吃的,想讓你過來嚐嚐。”韓冰甜甜地笑了笑道。
說實話,昔日的情人大美女韓冰的邀約,秦逸是真心想去,但現在實在脫不開身,也是沒辦法,所以隻得無奈道:“改天吧,我現在和一群同事在外邊唱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