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帶頭,其他人也心裏防線徹底失守。
頓時四個扒手跪在地上,大聲求饒,唯獨剩下扒手頭子。
那扒手頭子又驚又怒,驚的是秦逸的強大,這家夥完全是一頭戰爭機器啊,砍起人來不眨眼,怕是手底下沾染過不知道多少條人命,常在道上混的扒手頭子不可能看不出秦逸的殺意。他氣的是自己這幫小弟也太他媽沒有骨氣了,好歹還沒到最後一步,這就直接跪在地上求饒了。
一時間,扒手頭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愣在了原地。
上?那是找死,十多個人都被打散了,就靠他一個人能砍翻秦逸,那是癡人說夢。
跪下?這更加的難為他,好歹他也是個老大,社會上都有名號的。
不錯,秦逸對於這幫人的確是動了殺意。長期的戰爭生涯培養出殺戮欲望就在剛才一刻差點讓他迷失,幸好的是秦逸的自製力足夠強大,外加上在迷失前的一刹那他想起了駱冰,才沒有將這幫人砍死,隻是砍傷。
將斬馬刀的刀柄緊緊的攥了攥,秦逸冷哼一聲,看著扒手頭子,雙眼不帶絲毫的情感,冷冰冰的。“你是怎麼個意思?還要來砍我?”
這一句話說的聲音並不大,甚至氣勢也不足,聽起來有些軟綿綿的。但落在扒手頭子的耳朵裏不亞於一場驚雷。
“撲通”一聲,扒手頭子也終於跪倒在地,對著秦逸大聲求饒,痛哭涕零。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錢包都在這裏,你拿去。呐,這裏還有別的錢包,您都拿去。”
秦逸也不客氣,伸手就將屬於他學生的四個錢包都拿了回來了。這些女學生的錢包相當好認,年紀不大的小女生都喜歡粉紅色或者卡通人物,和其他的錢包以後極為明顯的差別。
至於剩下的錢包,秦逸並沒有拿,一旦拿了那不就是黑吃黑了?這樣的話,他和這些扒手相比又有什麼不同?
那一群扒手見秦逸不拿其他的錢包,以為秦逸還不肯放過他們,頓時慌了神,紛紛朝著扒手頭子使顏色。
扒手頭子心痛的咬了咬牙,雙手顫抖著從懷裏掏出了一張銀行卡,恭敬的遞給了秦逸。“好……好漢,這裏是……我們兄弟的……的存貨。求您放……放了我們吧。“
秦逸愣了愣,沒想到這扒手頭子居然這麼慫,也不客氣,伸手就把銀行卡抄了過來,問清楚了密碼之後塞進了褲兜裏。
這張銀行卡裏的錢和錢包裏的錢有這本質的區別,錢包是有主之物,秦逸不能拿更不屑拿。而這銀行卡裏的錢則屬於賊贓,拿了也不虧心。
幾人見秦逸收了銀行卡,總算是鬆了口氣。俗話說拿人手短,想來秦逸應該不會再難為他們了。
可是他們想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秦逸收了銀行卡之後,半點放人的覺悟也沒有,而是依舊冷冷的看著他們。
扒手頭子有些心虛又著急的輕聲輕語的問:“好……好漢,我們是不是……那個可以走了?”
“鏘!”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鋼鐵撞擊聲,斬馬刀被秦逸仍在了地上,“誰告訴你們可以走了?想走也簡單,一人剁掉一個大拇指,誰剁完了就可以離開。否則,就由我來動手,像地上這幫人一樣斷手斷胳膊。”
這一群人是個毒瘤,如果秦逸隻拿走他們的賊贓,毫無疑問這批人會更加瘋狂的作案剽竊,那樣的話隻會有更多的無辜者受害。
現在秦逸讓他們剁掉自己的大拇指,無疑讓這幫人以後不能剽竊,沒了大拇指,這碗飯也就吃不動了。
秦逸不想和警察打交道,否則的話將這幫人交給警察也不錯。但一旦交給警察,自己的身份說不定也要曝光,即便不曝光,也會引起警察的警覺,得不償失。
一群扒手聽到秦逸的話後,一個個恨的牙直癢癢的,暗罵秦逸收錢不放人,卻也隻敢在心裏罵罵,借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喊出來。
秦逸的本事他們是清楚的,話既然已經撂出來了,絕對沒有收回去的可能。
終於,有一個扒手顫顫巍巍的撿起地上的斬馬刀朝著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剁了下去,頃刻間痛苦的嚎叫聲響徹了不大的巷子裏,回音不覺,在漆黑的夜晚聽起來格外滲人……
處理完這幫扒手之後,秦逸一臉輕鬆的回到了火鍋店。
離開的這一會,火鍋店裏來了三個警察,正在對丟失錢包的學生進行筆供。
秦逸站在門口巴望了一會,有些欣慰的發現在困難麵前,高三一班的學生們逐漸明白了同舟共濟的道理,有人輕輕拍著丟失錢包同學的背,也有人站在一旁小聲安慰,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