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海的嘴巴就跟機關炮似的劈裏啪啦的對著秦逸一通直射,要不是秦逸暗地裏不斷告誡自己忍耐,早一巴掌甩過去了。按照他以往的脾氣,跟對著他秦逸這麼叫囂的人,早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帶著笑臉,秦逸幹笑一聲,“不好意思,是我沒攔住,我這個做老師的有責任,今天也是高興,孩子們的表現不錯,就允許他們破例一次,以後不會了。”不但沒有翻臉,反而有些低聲下氣,秦逸的表現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夠可以了,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本以為陳歡歡的父母識相的話也就到此為止了。
誰成想這邊陳平海雖然皺了皺眉,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但是那頭陳歡歡的母老虎母親卻暴走了,將女兒一把推到陳平海的懷裏,朝著秦逸就衝了過來,指著秦逸的鼻子大罵,“你這個老師怎麼當的?不幹正事帶著我女兒喝酒,我告訴你,明天我就會去你們學校投訴你,讓你滾蛋!還有,你老師承認,腦袋裏是不是有什麼肮髒的想法,不然怎麼會讓我女兒沾酒!我女兒平時在家那麼乖,從來不會碰這些東西,肯定是你們硬逼的。”
秦逸怒極反笑,現在的孩子本就是叛逆期,在家一個樣子在外麵一個樣子,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陳歡歡在家中被壓抑了本性,在校外放得開一點很正常,但是對方居然把這個怪到了自己的頭上,說自己害了他們的女兒。這讓秦逸實在不能忍啊!
更過分的是,居然說秦逸有肮髒的想法,是故意這麼做的!
秦逸就算是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啊!更何況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臉色微微一變,剛才的笑臉瞬間換成了冰霜一片,秦逸怒道,“夠了!胡說什麼呢?我是陳歡歡的老師,不是你們家的保姆,輪得到你們來指手畫腳?我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你們明天等你們女兒醒了之後問問就可以了。至於你們想要到學校投訴我,盡管去,我不攔著。”
俗話說的好,泥人都有三分火,更何況是秦逸。秦逸之所以之前讓著這一對男女,乃是看在陳歡歡的麵子上,不是怕了他們。
既然對方給臉不要臉,秦逸也沒必要客氣。
“你……你怎麼說話呢,你!”周月霞本以為秦逸好欺負,卻沒想到秦逸的態度給她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讓她一時間無法適應,結巴了兩句,後麵的話沒吐出來。
陳平海見到妻子被訓斥,臉色也不好看,最好伸了伸手指點在秦逸身上,趾高氣揚的道:“我明後天就會去你們學校投訴你,等著瞧,小老師!啊……啊啊!放手!”
就在陳平海的手指頭點在秦逸胸口處時,秦逸猛的伸手一把抓住那根纖細的手指,往外一帶,絲絲的扭住。
“說話就說話,別指指點點的。陳歡歡就交給你們了,明天我在紫金花女校恭迎大駕。”說完,秦逸一把推開陳平海的胳膊,陳平海頓時站立不穩,連連往後直栽,差點沒摔個狗吃屎。
“你!你等著!”
背後傳來陳平海夫婦的叫囂聲和氣急敗壞大罵聲,秦逸理也不理,冷笑著往回走。
要不是看在學生的麵子上,要不是還想繼續做一名老師,秦逸今天當場發怒,必然兩人橫屍當場!
兵王,不惹事,但從不怕事。從來沒有人能夠惹了他之後又全身而退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秦逸這邊剛到辦公室,連屁股都沒坐熱,手機就狂叫不止。
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張遠道。
秦逸皺了皺眉,大清早的張遠道找自己準備好事。
剛接通電話,張遠道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吳老師到學校了吧?麻煩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掛了電話,秦逸眼神有些恍惚,張遠道那邊顯然有人,導致他不方便說話。如果沒錯的話,應該陳平海夫婦了。
剛剛走進張遠道的辦公室,秦逸就看見陳平海周月霞這對夫婦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的和張遠道聊天,張遠道還賠著笑臉。
見到秦逸進了辦公室,張遠道招了招手示意秦逸先坐下。
自始至終,秦逸也沒拿正眼瞧一眼這對夫妻,但陳平海夫婦看秦逸的眼神相當不善。
“吳老師,今天叫你來是有個誤會要解除。這兩位是高三一班陳歡歡同學的父母,他們來找你了解一下昨天晚上陳歡歡同學醉酒的事情。”一邊說,張遠道還偷偷的對秦逸打了個眼色。
秦逸假裝沒看見張遠道的眼神,翹著二郎腿望著天花板,滿不在乎的道:“有這事嗎?我怎麼不知道?”
“蹭!”
那頭的周月霞脾氣本就不好,屬於河東獅一類的存在,見到秦逸睜眼說瞎話,立馬忍不住,站起身來指著秦逸道:“你這個老師怎麼睜眼說瞎話?昨天晚上不是你把我女兒送回家的?還是你自己親口承認是你帶高三一班的學生去吃飯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