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我說這位大姐,你這個玩笑可開大了。你到現在為止,好像連證件都沒向我出示一次吧,你們又穿著便裝,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真的警察,要是假冒警察,跟我尋仇的怎麼辦。我這根本就是正當防衛好不好?”秦逸一臉委屈道。
他被這個暴脾氣的警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心說模樣這麼標致的妹子,肚子裏卻裝了一個糙老爺們的心,真是夠奇葩的。
劉珊珊也是露出些許詫異的表情,向旁邊兩個部下投去詢問的眼神,當看到二人隱隱點頭的時候,她才終於意識到,是自己太衝動了。不過此女乃是個十分要麵子的人,即便錯了也很少道歉,多半是來個將錯就錯。
“你這一個風燭殘年的塚中枯骨,剛才叫誰大姐?”劉珊珊昂著頭,柳眉一挑,說道。女人在年齡方便都是極其敏感的,劉珊珊也不例外。
對麵這個小子,分明已經三十朝上了,卻對她一個二十六七歲、還未成家的姑娘叫做大姐,又讓她怎麼能不氣。當然,更主要的是她想解題發飆,從而掩蓋住自己剛才的錯誤。
其實,秦逸這麼稱呼她,也並非有意冒犯,僅僅是處於禮貌而已,卻不想碰到了對方的逆鱗。
“大姐不行,那叫小姐總可以了吧。請問這位小姐貴姓啊?”秦逸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
哪知秦逸不說還好,一聽到“小姐”二字,劉珊珊的火更大了,杏眼圓瞪著跺了下腳。
“好啊,你現在又敢罵我是出來賣的,居然敢如此這般地侮辱警務人員,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嗎人渣?還不趕快束手就擒,以求得到寬大處理。”劉珊珊指著秦逸的臉嬌吼道。
身為經常和黃賭毒對抗的一線公安幹警,一聽到小姐兩個字,劉珊珊第一想到的就是三陪女,因為平時很少有人稱呼她為劉小姐,在單位的時候,同事們都稱呼她為劉隊,或者是劉同誌。回家之後,父母隻是以“姍姍”或者是小名稱呼。
至於一些社交活動,劉珊珊更是根本不會參與,一心撲在工作上,以懲惡揚善、維護社會法製為己任。所以,當秦逸那麼叫她的時候,她才會反映如斯。當然,這裏也多多少少有點做戲的成分,以掩飾她執法過程中的小瑕疵。
秦逸聽得都要哭了,心說這小妞不是明白著找茬嗎?要麼就是個極其奇葩的異類,今天怎麼讓自己給碰到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叫你大姐不行,小姐也不行,那難道要叫你大媽大嬸你才開心嗎?你有病吧?”秦逸喘著粗氣說道。
哪料,劉珊珊這次並未火大,反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直接把腰間的手槍拔了出來,然後對身後的兩名屬下說道:“剛才這個家夥說我有病,你們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劉隊。”二人異口同聲道。
“那麼根據我國相關法律規定,當麵侮辱國家警務人員,是可以對其進行逮捕,並無條件關押48小時的,對麼?”劉珊珊笑著問道。
“沒錯,劉隊。”二人又聲音宏亮道。
“啪!”
劉珊珊把手銬丟到了秦逸跟前的地麵上,“你都聽到了,人證物證俱在,自己戴上吧?”
秦逸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原來這小妞剛才一直在演戲,有意騙自己說出侮辱性的詞彙。至於剛才“大姐”“小姐”之類的詞,當然構不成侮辱國家警務人員的罪名了,說她有病估計就差不多了。
防不勝防啊!秦逸在心中爆吼了一聲,心說我說剛才她怎麼一直沒敢拿手槍呢,原來是證據不足,條件還不成熟,就等著抓住充足的把柄,來將自己“繩之以法”呢。
“你這是釣魚執法!”秦逸氣急敗壞地說道,“人證是你的屬下,這不算數。再說也沒有物證啊,什麼東西能證明我剛才罵你有病啦?老子沒罵。你以為就你會玩陰的嗎?老子也會。”
劉珊珊自信一笑,似乎早已料到秦逸要說出這番話來。隻見她不疾不徐,從兜裏掏出一個蘋果手機,然後按了幾下,放到秦逸麵前。
“……難道要叫你大媽大嬸你才開心嗎?你有病吧!你有病吧……”手機中傳出的正是秦逸的聲音,而且劉珊珊故意把“你有病吧”幾個字重複播放了七八遍,來讓秦逸聽得清清楚楚。
劉珊珊伸出纖纖玉指,在關閉按鈕上按了一下,將手機放到了兜裏。然後她雙手抱胸,一副“吃定你了”的模樣看著秦逸道:“怎麼樣?這個足以稱為物證了吧。另外在人證方麵,我的這兩個屬下可都是執法嚴明、鐵麵無私的公安幹警,是絕對不可能因為頂頭上司犯法就有所包庇的,這點你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