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分鍾的時間,秦逸似乎就要獲得了勝利。
而就在此刻,秦逸背後突然響起了一陣槍械撥動的聲音,隨後一個惱怒而又得意的聲音衝入秦逸的耳中:“我一直聽說,會所裏的保安各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但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我說那個傻逼兮兮的家夥,你不是想當英雄麼,我現在讓你當,老子讓你當!”
聽到後麵的動靜,秦逸停止了對那兩個保安的單方麵毆打,隨後緩緩的轉過了身。
一個禿頂,滿臉橫肉,頂著一個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正拿著一把五四手槍,滿臉瘋狂的指著秦逸的腦袋。
正是剛才想強暴曾婉,卻被秦逸甩出去的禿子。
秦逸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他媽的不是很能打麼?現在來打我啊。老子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子彈硬。”中年禿子暴躁的叫囂著:“他媽的,都什麼年代了,還來當英雄。這裏是落鳳廳,老子玩個高中生管你屁事?媽的,今天我不弄死,我就跟你姓。”
黑洞洞的槍口,閃爍著冰冷的光澤,仿佛隨時都會吐出致人死亡的子彈。
秦逸的臉色很難看。
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是他拿槍指著別人,從來沒有人拿槍指著他,更何況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年禿子。這種充滿挑釁的舉動,無疑是對秦逸赤裸裸的譏諷。
“來啊,大英雄你他媽的來打我啊。我日你媽的。”中年禿子握著槍,整個人異常興奮,聲音微微顫抖,握著的雙手也隨著他身體的擺動而抖動,仿佛隨時會走火一般。
而包廂裏的其他人,則沉默了下來。
大庭廣眾下動槍,顯然並不是他們想看到的。他們來這裏隻是為了放鬆,為了娛樂,而不是過來動刀動槍的。即便有時會有些意外衝突,會所裏的保安也會很好的解決。所以此刻,其他會員們很明智的保持了安靜。
而秦逸則冷著臉,拍了拍曾婉的肩膀,示意她退到邊上。
看到這一幕,中年禿子頓時不滿的怒吼道:“誰讓那個小妮子走的。老子還沒爽夠,你就想跑了?現在乖乖給大爺跳個脫衣舞,讓我高興了,說不定我還會賞你幾張毛爺爺。”
曾婉剛剛邁出去的右腳,又收了回來,整個人無助的看著秦逸。
曾婉畢竟年紀不大,見到這樣一幕心驚膽戰之餘更是內心不安,畢竟秦逸是為了他才會落得如此田地。
秦逸臉色鐵青。
拿著一把五四式手槍,便真以為天下在握了?別說手槍,當初秦逸甚至在戰斧巡航導彈的轟炸下,都逃脫過,遑論一把小小的五四手槍了。
“你真確定活夠了麼?”看到中年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饒是秦逸不想惹事,也有點兒不耐煩了。
而秦逸的話音剛落,一陣冰冷的殺氣,頓時席卷整個落鳳廳,甚至讓這件巨大的舞廳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而離他最近的平頭壯漢,甚至產生了一些錯覺。仿佛剛才有一陣無形的旋風掃過這座大廳,讓他的衣服都微微擺動起來。
“給你十秒鍾時間,放下槍,然後滾出去,否則...”
“否則怎麼樣?”中年禿子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秦逸的話。在他看來,手握五四式手槍的他,毫無疑問是最強大的。而對麵那個傻逼兮兮的人民教師,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否則,你會見證一個奇跡。”秦逸冷冷的說道,整個人蓄勢待發。
而正當一場惡戰就要爆發的時候,一個中氣十足,充滿威嚴的聲音突然在大廳響起,隨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光天化日竟然鬥毆,還把不把政府放在眼裏了!”中年男人邊走邊說,氣場強大無比。
“王省...哦不,王總您怎麼來了?”
“王總,沒想到能在這裏看到您,真是榮幸。”
“多日不見,王總身體還好吧?上個月我弄到一支百年老參,回頭給您送去補補。您日理萬機,為人民謀福利,可別累壞了。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
一陣陣阿諛奉承的聲音,從各個包廂裏響起。很明顯,這個突然出現的中年男人,便是這家會所的幕後老板。
那個海浙省的頂尖高官了—王副省長!隻是礙於某種原因,在場的眾人不便稱呼他為省長,才以王總代替。
王省長看了眼重任,輕輕哼了一聲,但語氣卻一如既往的平靜:“聽說這裏出了點矛盾,保安解決不了,所以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