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被這暴發戶的一翻話說的有些哭笑不得,心說這都是什麼歪理啊,而且前後毫無邏輯性可言。開始的時候,秦逸隻覺得石大權喜歡裝一點,但現在看來,智商似乎還有些問題,真是個人傻錢多的典範。
“給我來一份蔥油吳魚吧,吳魚要純天然的,最大個的,培養過程不加激素的,蔥要最新鮮的,而且要無汙染的綠色食品,施肥自然也要施農家肥,不能用人工化肥的那種。”秦逸不打磕巴地說了一大堆。
他開始認為這位石大權土豪很無聊,甚至很討厭。不過通過他剛才的一番話,他反倒覺得這家夥有點意思了,想陪他耍耍,給自己枯燥乏味的生活找點樂子。
石大權一聽,頓時笑得合不攏嘴了,說道:“你看看,還是大表哥對吃有研究。婉月,你平時還得跟人家多學一學,不然以後陪我參加一些高檔的私人宴會的時候,很有可能會丟人的。”
在這貨看來,秦逸剛才的舉動並不是在有意宰大款,倒是在女人麵前給了他天大的麵子,凸顯了他有錢的優勢。
蘇婉月一聽,不怒反笑。因為他覺得石大權就夠奇葩的了,結果這秦逸居然表現得比他更奇葩。她當然知道秦逸是在有意為之,但這和他平時的反差也有點太大了,還是讓蘇婉月的心在短時間無法接受,看了幾眼秦逸,她隻是抿嘴輕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石先生,您過譽了,在飲食方麵,我隻是稍有研究,和您比不了啊。”秦逸拍了拍石大權的肩膀,笑著道。
“嗯,這倒也是。”石大權自信地點了點頭,說道:“別的方麵不敢說,在吃上,我絕對可以稱得上泰鬥級別的人物了。那個香港的蔡瀾,不號稱是全華夏最會吃的人嗎?可我看卻不然,跟我比還是差了一大截的。趕明我也出幾本飲食方麵的書,鐵定大賣。”
他的這席話,把秦逸和蘇婉月都逗笑了,隻是這笑和平時朋友之間的笑不大一樣,顯得有些古怪,有些嘲笑的意味。當然,石大權是完全都沒感受到,反而覺得蘇婉月對自己的態度大為好轉,也跟著哈哈哈地笑了幾聲。
之後,石大權給自己點了三隻陽澄湖大閘蟹,又要了兩瓶上品紅酒。不多時,菜肴全部上齊,三人開始一邊閑聊,一邊吃了起來。
雖然石大權一直在沒話找話,想和蘇婉月多交流交流,不過蘇婉月卻隻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絲毫沒有要多說兩句的意思。這時,秦逸的某種價值就體現出來了,成了很好的緩和劑,讓二人不會陷入到尷尬的境遇當中。
蘇婉月並不想在這種場合喝酒,但處於禮數,也隻得輕抿了兩口。
石大權見她杯中的酒少了些許,立刻站起身來,幫她滿上,溜須拍馬的動作有點滑稽。
之後,他用工具將餐盤中的蟹鉗弄下,又用嘴極其熟練地吸了一下,便將裏邊的蟹肉吸到了口中。
咀嚼了幾口之後,石大權對秦逸說道:“不知道大表哥在哪裏高就啊?”
“哦,和婉月一樣,在紫金花女校教書。”秦逸品了一口紅酒,露出一副享受模樣,說道。
“那不錯啊,有雙休日,而且過年過節以及寒暑假都不用上班,待遇也算不錯了,可賺的畢竟還是少了點。”石大權說道。他這話自然也是說給蘇婉月聽的,想讓工資“微薄”的她傍自己這個大款的想法溢於言表。
“是啊,像我這種普通的小老師,每個月的工資加獎金也就是五千多,寒暑假沒課的時候,還會更少一些。”秦逸笑了笑,說道。
“啊?才這麼點?”雖然石大權在盡量控製,但言語之間還是顯露出了些許的鄙夷之色。
“唉,和你們搞建築的沒法比。”秦逸佯裝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
石大權一聽,底氣又足了許多,說道:“嗬嗬,也不瞞大表哥,我們建築公司在包活兒方便,那基本都是對半的掙,就拿蓋一棟七層的樓房來說吧。建築成本也就五六百萬,交給房地產商之後,那一千多萬就立刻打到賬上來了。再除去一些人工費和管理費,落到我一個人腰包當中的,也得有兩三百萬。”
“哇!這麼多啊!我得不吃不喝賺一百年。”秦逸長大了嘴,瞪大了眼睛,裝出一副崇拜至極的模樣說道,好像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似的。
但實際情況卻是,秦逸曾經經手過的錢,足有兩三百億之多。當時自己在瑞士銀行的存款,也是以億為單位計算的。隻不過秦逸這個人非常的仗義,在從歐洲回華夏之前,把自己的所有錢財都分給一些好兄弟了。才以至於他現在如此“窮困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