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淺,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吃他的醋?拜托,她就是吃毒藥也不會吃他的醋。
眸子在眼眶裏轉了轉,白淺淺扯出了一抹嘲弄的笑意,“羽少爺,以前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不在家的時候羽苑特別溫暖!”
意思就是說:他在家的時候羽苑就像一個寒窯。
“白淺淺你翅膀長硬了——”
接下來的咆哮聲被白淺淺一手指摁斷!
是她翅膀長硬了嗎?明明是他故意激怒的她,白淺淺一肚子氣。
之前順他心意,他隻是把自己踩得死死的,順也是被踩逆也是被踩,她還不如活得自由一點。
頭一回主動掛羽淩峰的電話,心情真是好啊!
“吳媽,能不能麻煩你把家裏的電話線也拔了。”
打不通她的電話,羽淩峰估計又得跺腳。
吳媽看了她一眼,臉色又有些擔憂。
“白小姐,吳媽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隻是想提醒你一下,如果林小姐回來了以後發生了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你一定不要憋著。”這丫頭那麼倔,跟少爺鬥鬥嘴倒沒有什麼,但就怕林語芊回來後整她。
嗬嗬——
會很慘嗎?會比現在還要慘?林語芊回來之後羽淩峰肯定不會再碰她了!對她來說任何折磨都比不上被他強~暴來得痛。
如果讓她選擇,她寧願現在就換去眼睛,恢複自由身。
洗好澡,躺到床上不久,白淺淺就聽到了一段極其悠揚的二胡聲音。
羽淩峰的別墅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幾乎沒有別的人家。
那半夜三更怎麼會有人拉二胡?
對於二胡,白淺淺有特殊的偏愛。
各大樂器中她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二胡,媽媽還在的時候她也曾得到媽媽地批準去偷偷地找一個大哥哥學過二胡,不過後來媽媽走了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去學過。
白淺淺支著腮,靜靜地聽著二胡那悠揚哀涼的聲音。
她以前每次聽二胡的聲音都會笑,然而這一回,那二胡曲中濃濃的思念卻引得她鼻子微微一酸。
她好像看到了媽媽在天堂上對著她笑,她好像看到了幼時的自己縮在媽媽地懷抱著,一遍一遍聽著媽媽為她唱的歌謠。
媽媽,淺淺會努力地活下去,淺淺一定會好好地保護弟弟,請你,不要擔心……
淚,順著臉頰緩緩地滑到了臉頰上。
此時,外麵的二胡聲音突然有些變樣,不再像剛才那樣曲調悲傷,而是換成了輕快活潑的兒童歌謠。
白淺淺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道外麵的歌謠是湊巧,還是真的是童年的大哥哥出現?
半晌,外麵的二胡聲音越來越熟悉,就連昔日兩個故意改變的音調也都一樣。
真的是他?
白淺淺蹦起來,幼時的記憶像走馬燈一樣在腦海裏一一閃現。她記得那一年她十一歲,他是隔壁學校的王子,她記得他憂鬱地在台上拉著二胡,路上的如她的小女孩們都一臉花癡地望著他。
事隔多年,是他真的出現了還是自己被羽淩峰那變態摧殘出了幻覺?
“白小姐,你要去哪裏?”她剛打開門縫,吳媽也推門來,神色跟平常一樣,隻是帶著明顯的提醒,“白小姐,深更半夜,還是不要出去的好。外麵可能有些流浪歌手在惹事,我讓保鏢趕走他,您繼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