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陵莘心裏一怔,一股冰冷從頭至腳,隻覺得周身汗毛直立。
她雖然處在這裏與冷宮無異,可是她還是皇妃,如果真的去了冷宮之後,她真的不敢想以後的日子。
喬陵莘汗毛都豎起來,母親的話原來也有錯的時候,這老太後似乎對她根本毫無意思。
“母後!”
“私自出宮是什麼大罪,皇上不會不明白,何況……”太後的眼神朝著喬陵莘的看了一眼,仿佛看什麼肮髒的東西一樣!“哀家不允許有任何人說皇上的閑話,皇上明白嗎?”
端木鴻燁微微的一怔,回頭看床上的喬陵莘,她的眼睛腫腫的,頭發淩亂不堪,臉上竟是汙泥,衣服也是半濕透,看起來仿佛是經曆了一場生死搏鬥。
端木鴻燁望著她許久,臉上的神思竟然是飄入九霄雲外一樣……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端木鴻燁其實長得也不錯,可是真的要跟風靡京城,豔絕天下的美男子杭禦風比,他卻少了他無端的猶豫……
他就像一個智者,永遠都皺起眉頭,他的腦袋裏每天都有思緒不完的事情。
“皇上!”太後拉著他的手,“你也不要擔心,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
太後起身來,臉色變都沒有變一下,已經走了出去。
端木鴻燁卻回頭,看著一側的喬陵莘。
太醫到門口,碰著出去的太後,在外間跟太後請安,“太後娘娘萬福!……”
“走吧,錢妃娘娘已經好了,不需要你了!”
“這!”
“哀家的話你聽不懂!”太後厲聲道。
“周禦醫,你幫幫忙,幫我家娘娘看看……“春香跪在門口,可是還未說完,太後身邊的兩個是嬤嬤,一邊一個架著她就丟進屋子來…
“這丫頭瘋了!”太後冷冷的道,回頭看著屋子裏。“這院子……”
喬陵莘感覺到了一股肅殺之氣,看來太後以為她這一生打扮一定是遭遇了什麼不測。
如果她真的遭遇不測,殺人滅口,也絕對不能讓這醜聞傳出去。
喬陵莘已經明白太後的用意,心裏忍不住變得冷了起來。平日來對她的種種親昵原來都不過是一種欺騙,直到此時此刻,喬陵莘仍然相信她會幫她!
喬陵莘覺得可笑。她正想著如何轉變這樣的被動,端木鴻燁卻叫起來,“周禦醫,進來,給錢妃瞧身子!”
“皇上!”
“母後,此事兒臣也有責任!是兒臣一時衝動,說出那樣的話,否則她也不會奉旨出宮!”端木鴻燁朝著太後跪下,“是兒臣思慮不周,惹的皇室蒙羞,兒臣願意接受處罰!”
“皇上!”太後也嚇了一跳,“你。你可是……想清楚!”
“等娘娘醒過來,再說吧!”端木鴻燁道,“周禦醫!”
“是!”
周禦醫趕緊進屋,跪在床邊,春香放下帳子,將喬陵莘的手挪了出來。
“周禦醫,請您一定要救活我家娘娘……”
周禦醫的手搭在那細瘦的手臂上,喬陵莘很有一種衝動,直接將他丟開,透過帳子,她看著端木鴻燁看著她的手,久久未回神,她心裏一驚,手忍不住動了一下。
春香瞧著,已經掀開帳子進來,“娘娘,你醒了?”
喬陵莘再裝不下去,微微的咳嗽兩聲,憋著嗓子道,“我怎麼了?”
“娘娘,你昨夜一夜未歸,今天早上才回來,一身汙泥?”
“咳咳……水!”
“陛下,娘娘隻是氣虛,吃兩副藥酒沒事了!”周禦醫壓根就不知道喬陵莘到底怎麼了,見她開口,也是鬆口氣,“臣立刻下去開藥?”
太後攔著,“沒有別的!”
“回太後娘娘的話,娘娘隻是身體虛弱才會暈倒的,並無其他,稍微感染一點風寒才會微咳嗽,吃兩副藥就好了,太後不必憂心?”周禦醫回稟道,“太後娘娘,臣這就下去配置藥方?”
“怎麼會身體虛弱?”太後真是個好學的孩子,非要將淫亂的帽子扣喬陵莘的頭上才罷休,喬陵莘卻暗自哭泣一聲,抱著春香哭起來。
“春香,我真擔心再也見不到你!”
“娘娘,春香也怕見不到你!”春香抱著她的身隻哭起來,“娘娘,你昨晚上就離開喬家,怎麼到今早上才回來,您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