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寧二年秋,上接報,長安侯餘氏族反,派正德勸降,禍首承安自盡,餘氏入冷宮,終身不得出。
“餘氏餘氏餘氏?”喬陵莘往後看了看,在後邊的書裏邊繼續翻找起來,將整本書翻找過,可是這個餘氏再無出現。喬陵莘又接著翻書,在書裏邊找了很久,但是依舊沒有餘氏的下落。
“難道是因為小人物,冷宮這些人都不記載。冷宮?對了,林姑姑應該知道。”喬陵莘想到這裏,講書收拾好,跑出來。
春香正在打絡,看著喬陵莘,皺起眉頭,“不是說睡一會兒,可是為什麼?”
“林姑姑呢?”
“在院子裏邊修剪花木呢?”
“這麼大的太陽,怎麼還在弄。”喬陵莘抱怨一句,端起茶走了出去。
外邊的太陽火辣辣的照射在樹梢,院子裏邊落下一地的斑駁,整個院子都落在樹蔭裏。喬陵莘端起茶走出去,看著了林姑姑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修剪花木,修剪兩支,突然又停了下來,歎口氣。
“姑姑,歇息一會兒?”喬陵莘端起茶走過去,“大熱的天,這些就不要弄這些,這些花不修剪也是那個樣子的,挺好的。”
“娘娘,院子裏邊亂糟糟的怎麼行,奴才也沒什麼事情做的,就做了一些。”
喬陵莘笑起來,“不用,我也不是不讓你修,不過這大熱的天,一定要保養自己的身體,要是熱了病,可是沒人心疼,過來過來?”喬陵莘端起茶遞過去。“喝口茶,過來坐一下?”
“娘娘今日怎麼有這樣的情致?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喬陵莘皺起眉頭,“姑姑說的這是什麼話?好想我,我隻是一個專門利用人的人,姑姑,我是那種人嗎?”喬陵莘抬起手,看著她。
“娘娘?”
“是啦是啦,我對姑姑我,隻是想要打聽一些事情。”喬陵莘吐出一口氣,“姑姑在後宮的時間很長,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長安侯的女兒到底怎麼樣?”
“您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隻是突然想起我娘提起過,就想問問。”
“您問的應該是,餘貴妃。”
“餘貴妃?”
“應該是先皇的廢貴妃,這樣說的話,可能您會清楚一點。”林姑姑笑起來,“我不知道現在她怎麼樣了,她做了皇上的貴妃幾年,可是後來因為家人謀反,被牽連,被皇帝打入冷宮,後來就一直沒有消息了。”
喬陵莘看著她,“你對這位貴妃如何?”
“接觸不多,我也不太清楚。”
喬陵莘點點頭,“哦,那她還在冷宮嗎?”
“這個,奴才也不清楚。”
喬陵莘點點頭,“謝謝姑姑。”喬陵莘起身來,就要往外走,林姑姑叫住她,“娘娘,你又想去哪兒?”
“去冷宮看看?”
“什麼?娘娘,不可以的。”
“我可以的。”喬陵莘看了看,笑起來。
她出來,歎口氣,杭禦風已經推算出毒藥的主謀就在後宮,如果算起來,不是惠妃不是貴妃的話,就應該是這個已經被人們忘記的餘貴妃,當年的那場謀反,不管如何,已經牽連到他父親,不管到底她父親在這個事件中充當的是一種什麼樣的角色,但是這個人應該八九不離十了吧。
其實,就算不是她,她也要好好的見識見識傳說中的冷宮。
一走出來,喬陵莘才發現,皇宮真的是一個很大的地方。
各處精致不錯,各有各的風采。或者繁華,或者悠然,或者寧靜,或者端詳,這個地方有太多太多的不可思議。想想自己的人生,喬陵莘想,誰又會想到,她的後半生會在這裏。十七歲以前,她的人生一片豔陽,十七歲以後,所有的一切,所以的雷,所有的雨,什麼冰雹,什麼一切都是,劈頭蓋簾全來。
喬陵莘又走了一會,突然看著有道破損的門,她抬起手看了一下,發現在一處,藤蔓密布的牆壁上,有些字,喬陵莘走過去用手撥開牆壁上,寒霜宮三個字出現在藤蔓後。“寒霜宮!”
喬陵莘探頭進去發現這個地方比她那個地方還要冷清,院子裏邊的雜草叢生,都已經彌漫整個院子。
院子裏隻有幾顆稀疏的花,開著零落的幾朵花,指壓漫步的樹木將整個院子弄得及其的淩亂不堪。地上到處都是陳年的積葉。幾隊破爛,腐朽的木頭上已經長了一些木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