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是處理好,毒也排了大半,可是你父親現在這個樣子,真的不知道結果會如何?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喬陵莘轉身就走,杭禦風一把抓著,“我已經盡力。”
喬陵莘抬起手,狠狠的抽一口氣,“我知道,但是,不想感謝你。”
杭禦風放開她的手,“不要太悲傷,生離死別,本來就是人生經曆。”
喬陵莘背對杭禦風,“就是不想感謝你。”
他點頭,“那我走了。”
“嗯!”
端木鴻燁說完,氣憤的轉身就走,杭禦風看著,心裏忍不住欣慰起來,“陵莘,我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以後的路,你隻能自己走……”
“爹,你快醒醒。我跟娘都等著您醒過來。”
喬陵莘躺在床邊,注視父親的變化,可是一直都是如此,讓她忍不住有些失望。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時候,父親才能醒過來,也許一直就這樣。
喬夫人也在一邊擦眼淚,忍不住的悲戚。
喬陵莘向端木鴻燁請旨,讓喬夫人在這裏陪父親,端木鴻燁很忙,晚上就沒有過來,隻是讓人請了她回去歇著,她卻怎麼都睡不著,半夜開始竟發起了高燒。
林姑姑本來是要去通知禦醫的,讓喬陵莘給擋住,她知道端木鴻燁其實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雖然信陽侯謀反在一夜之間主力被殲滅,可是那些流竄的人,那些謀反的人全部啊都是需要處置,如果一個房方麵處理不好,那就是貽笑大方,更甚能遺禍一方。
又擔心現在的處境,惠妃跟他中毒後,再你的屋子裏邊發現了這種這種源頭的毒藥品,會不會讓人覺得奇怪,何況,餘貴妃必定是不會放過她的。
喬陵莘的擔憂果真沒有錯,不到第二日,後宮已經到處都在傳,說她到底是如何如何凶狠之人,如何如何狠毒之人。這一次的事情連宗親都驚動了。
她為了引起陛下注意,不惜用藥害死前朝貴妃,陷害惠妃,如何如何勾引皇上,如何如何殺人如何如何欺負後宮眾人,經過一個晚上,她已由一個默默無聞,偶爾惹人笑話的妃子變成一個心思歹毒,步步為營的陰狠的女人,賣官鬻爵,公然紅杏出牆,引誘皇上出宮,所有能加的罪名,都給她扣上頭了,如今公然違反宮規,在後宮藏有劇毒,被抓了正著,看她還能如何狡辯。
皇室的宗親聽說有這樣一個妖女,自然是不肯放過,第二天立刻就有人覲見皇上太後,要求會審喬陵莘。
喬陵莘是下午得到消息,宮裏的人將這消息傳給她的時候,她當時真的有股萬念俱灰的感覺。
下去的時候,劉公公過來,將這些事情稍微說了一邊,讓喬陵莘到時候就一口咬定要是端木鴻燁給她的,喬陵莘笑,人若是這要抓你,必然有很多證據。
她還是得想想用什麼辦法堵住這些人嘴巴才是。
喬陵莘派了幾個小宮女出去打聽情況,讓他們將各宮的事情都小心的記錄下來。
春香擔憂,喬陵莘的還發著高燒,整個人憔悴的很。她心疼,“娘娘,這事兒交給皇上處理吧,皇上會護著娘娘的。”
喬陵莘道,“陛下也有陛下的難處!”
“這些人倒是,娘娘給那些逆賊拚命的時候這些人在哪兒?如今逆賊被趕走,這些人沒有處力,倒是成為審批者,簡直就是不公平!”
喬陵莘燒的暈乎乎,聽著春香的抱怨,安慰她兩句,就睡著了。
睡到半夜,就開始做夢起來。她仿佛回到長絨之戰的時候,長絨的士兵來進犯,她跟懷遠,還有孟淳鶴,杭禦風一起,拿起劍與敵人拚命,殺啊殺啊,敵軍很快就被他們殺的片甲不留,然後四人找了個地方喝酒,是那種很大的壇子,一人一壇!
周圍都是屍體,可是四人還是十分興奮,喝到最後,突然就下起了雨,喬陵莘覺得自己醉倒了。
躺在喬懷遠的懷裏,她抬起頭,看著他用衣服替自己當著雨。喬陵莘笑,看得清清楚楚,他還是十幾歲時候的樣子,他笑起來,十分的漂亮,他看著她問,“姐姐,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他的聲音如水,纏綿的要將她溺斃,她伸手抓著他的,害怕她一下子就消失了。
她大笑起來,然後躲在他的懷裏突然大哭起來,她抱住喬懷遠,告訴她,她不像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喬陵莘伸手拉起她,笑起來,牽著她的手道,“姐姐,我帶我你走!”
喬陵莘跟著她往前,看著太陽就在前邊,他們一直走,一直走,衝著太陽那邊去。
突然,不知道哪兒來了一陣怪風,將她刮起來,她大聲的叫,可是風卻卷著她,將她卷的不知道到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