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陵莘抬起頭,卻看著端木鴻燁已經測過身子去,她隻能看著他的側影,她的心突然劇烈的跳動一下,卻卡在了嗓子眼,下不來。他不過是為了救她才那麼說的吧。不能動容,他跟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可能,他的人生裏從沒有人帶著他去賭錢喝酒,所以,偶然一起,隻覺得心動,可是,平凡的生活,如何比得過姹紫嫣殷紅的富貴生活。
同樣是酒,幾文錢的米酒,渾濁帶著酸腐的味道,如何比得過千次萬次的細心釀造的竹葉青。
偶爾一次,覺得別有一番滋味,苦澀的味道也是一種風情,然而苦就是苦,永遠都沒有甜蜜的味道誘人,所以,不過三兩次,他就會厭倦這樣的味道,回歸他的人生……
陪著他喝苦澀的米酒的人,終究會成為被遺忘的對象,偶然想起,也覺得日子還有一點點綴。
喬陵莘側過頭,她喬陵莘那麼驕傲,怎麼可能成為人家的點綴。既然喜歡她,連說喜歡的時候都不敢看著她,這算哪門子的喜歡。
喬陵莘吐出一口氣,突然釋然,如果他真的要喜歡她,對她來說,何嚐不是麻煩。
“皇上!”太後抬起頭,有些不安,“你……這事兒,哀家如何去跟眾位宗親大臣交代”
端木鴻燁的臉一下子有些白,“母後!”
端木鴻燁看著她,眼神有些閃爍,“這事兒跟各位大人沒有關係。如果她受到寵愛是錯,隻能說兒臣不知不覺就被這樣的一個女子吸引,若是她有心為禍,為什麼五年來不為禍?各位宗親,你們說呢?”
“往後若是出事兒?哀家如何向各宮娘娘交代……”
喬陵莘看著太後,微微遲疑,總覺得太後變得十分可怕,她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以前的她可以微笑著,即使隻是為自己的利益,但是她對她還是和顏悅色,從不會如此咄咄逼人。
如果是以前,隻是要皇上喜歡,她大可不必!從上次從宮外回來,喬陵莘已經感覺到了太後的敵意,她不知道這敵意來自何處,可是她相信,她的存在,皇上對她的喜歡,都會給她造成不方便。但是太後也無需要除掉她一樣,
不管如何,從此之後,對她,她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太後對她的態度讓她堅信,太後背後一定有什麼重大的陰謀。
“太後盡管放心,我喬陵不死沒有擔當之人,隻是此事確實是臣妾不傷心。”未來的事情,誰知道。諒誰也絕對不會那麼蠢的非要子啊這個時候碰釘子。
惠妃道皺起眉頭,“若是治罪,後宮犯罪的人多了,別人都不治罪,光治罪她一個,反倒是我們大家排擠她似的,看著她不追究我的份上,我覺得沒必要,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岸邊?“
喬陵莘吃驚,惠妃這是怎麼了,太陽打西邊出來,她跪在地上,還是感激她的仗義執言。“臣妾絕無害人之心,更何況,這歸附蘭蔻確實是一種難得的藥材。這藥能興奮神經,加速血液流動的功效,也就是說,如果控製的好,歸附蘭蔻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太後嗬嗬的笑起來,“想不到錢妃知道的還真多?”
喬陵莘道,“我也清楚,隻是聽杭公子說起,也就記下。”
“你有如何跟杭公子有交情?算了,哀家不想知道也不想問,可是哀家想,這個杭禦風,不是錢妃娘娘可以招惹的人。”
喬陵莘皺起眉頭覺得十分可笑,不過就不知道太後提起這事兒到底是何居心?不過能打發走了這些才是要緊。
“太後教訓,臣妾謹記在心,太後也可以放心,杭公子與臣妾從小到大,從未出現過任何一絲不倫之情,我們不過是親生兄妹一樣感情。杭公子與我戰死的兄弟感情很好,如同妹妹一樣照顧我,我感激不盡!”
“兄妹?親兄妹也得避嫌,”太後道,“今日的事情,如果各位宗親不追究,哀家就不追究,可是喬陵莘,你要謹記自己的身份,如果在讓哀家聽見一點,哀家也救不了你。”太後伸手扶著頭,“如今是多事之秋,你就不要再給皇上,添麻煩了。”
喬陵莘一怔,不相信太後這樣就放過她,看一側的宗親,商量起來。
屋子裏頓時變得詭異起來,她靠在一側,看著母親,喬夫人拉著她的手,“別怕。”
喬陵莘點頭,心裏安慰,母親果真還是最心疼她的。
“回太後,皇上!”宗親的族長起來,“此事關乎後宮聲譽,皇室長存,可否讓人查一查拿藥是否真有那功效。”
“我父親因救太後受傷,是杭公子幫忙救助父親,也就是拿了此藥,太後也是在那個時候知道臣妾藏了歸附蘭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