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亮這個時候擺出了一副非常羞『射』的表情:說最近公司比較忙,沒有找。不過家裏麵已經開始張羅給相親了。
大家一聽,又是各種“文藝亮轉『性』了”、“文藝亮要低價甩賣”這類的玩笑話。
然後我問了一句:那相親了幾個?有沒有感覺比較合適的?
他更羞『射』了,說相了三四次了,每次相親的女孩都對他挺滿意的。
這句話一出來,包廂裏麵算是炸鍋了!
輝哥說了句我艸,尾音還拉的特別長:文藝亮這種貨都能讓姑娘在相親的時候各種滿意?!這世界太***瘋狂了,哥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我也覺得很意外,但文藝亮臉上的表情應該不像是吹nb,畢竟這個事兒不是正好問到了這裏,他應該本身是不想提的。
可是,為什麼呢?我很快就秒懂了:對呀,人家文藝亮不是已經買房子了麼?長得也還算及格,工作工資還高,還出國工作過。這個情況擺出來的話,肯定是能讓各種來奔著結婚相親的姑娘滿意了。
換句話說,現在就好比說是《非誠勿擾》節目中男女嘉賓的全力倒轉,從女嘉賓滅燈環節變成了男嘉賓挑選女嘉賓滅燈的環節!文藝亮有了最終的選擇權。
他羞『射』中帶著自信的眼神,告訴我我的推斷和分析是百分之百正確的
忽然之間我意識到,現在這張飯桌上,似乎我才是最另類最難以歸類的一個人!
他們不是帶著女朋友來秀恩愛的,就是已經到了,可以選擇自己結婚對象的程了。
我呢?
在一瞬間,我有些惘然若失。
我應該算是我們五個哥們裏麵最先在感情上有了歸宿的。不光是我,他們也都認為我一定會和阿琴走到最後,因為我拜訪過重慶的事情,還有我們提前蜜月旅行的事情,他們都一清二楚。說白了,我在哥們的眼中,可能和阿琴就差一張結婚證而已。
但是
事實上,在這一刻我覺得自己特別孤單。
他們身邊的,都是真真實實的女孩,能帶出來吃飯,晚上能摟著親熱。不開心的時候,有人陪著說話。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他們擁有著此刻最真實最直接的快樂。
可是我,我和我的阿琴,已經兩地分居不短的時間了,雖然經常打電話,經常視頻聊天,但很多時候也會漸漸感覺到一點點陌生,一點點隔閡,也會在電話裏麵吵架和沉默。
而且,我甚至似乎有些忘記了和阿琴纏綿時候,對她的吻對她的身體對她的味道的那種感覺更確切的說,並不是遺忘,而是很久沒有得到體會過,自然就陌生了。
想到這裏,想到這些,我生出了莫名的恐懼。
兩地分居,各自奮鬥,沒房子,家庭地域差異……這都是絆腳石!我和阿琴的未知的未來,讓我感覺到黑和漫無邊際。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盡頭啊……
不知不覺,可能我的臉上突然表現出了這種不安和『迷』『惑』,被大剛看出來了。
他看似隨意的說,浩子,廁所去不去?
我點了點頭,擠出笑容說,一起去。
於是我倆前後腳去了衛生間。
解開褲子撒『尿』的時候,他扭頭跟我說:浩子,你怎麼了?看你剛才不對勁兒,是不是和阿琴那邊有什麼狀況了?
我搖頭說沒有,沒啥事。
他接著問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著?都多長時間了,還不領證啊……
我終於繃不住了,苦笑道:那有什麼辦法,條件不成熟唄!
大剛皺著眉頭,一邊提褲子一邊說道:浩子不是我說你,你這個情況不太正常……我覺得啊,再這麼拖下去,沒準有事兒。聽我一句話,該辦早點辦,克服困難想辦法唄……
說完了這句話,拍了拍我的肩膀:今兒我話有點密。別怪我啊,先回去了!
飯局是在很歡樂的氛圍中結束了,這種歡樂的氛圍也感染了我,讓我將剛才突然出現的情緒順利過渡。
然後大家各自散去,輝哥問了一嘴:浩子,你是不是住在xxx小區?
我說是啊,然後輝哥說那正好了,你不用管我了,幫我給小虎妞送回去。她住的小區就在你邊上不遠。
我肯定沒啥意見,特痛快的說,美女上車!輝哥,我肯定把嫂子送到位啊!
然後就一路開。
小虎妞帶著挺明顯的db口音,聲音又慢又細挺好聽的或者說美女的話,什麼口音都讓人覺得痛快,就是這個意思。
她也很懂事兒,坐在後座上,跟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怎麼說呢,其實這個時候小虎妞給人的感覺和剛才飯桌上是不一樣的。她是輝哥帶來的,肯定說話啥的都要幫襯著輝哥,算是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