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巴結著伸出右手,想和亮哥握一下,可亮哥卻雙手抄兜,都沒拿正眼看他,隻是斜斜一瞄。若不是火烈沒事就給他溜須拍馬,再加上每隔一段時間都給他上供,亮哥才懶得管他的爛事。
“別整這些沒用的了,我很忙的,你要收拾的是哪個家夥?”亮哥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子難以名狀的威嚴。
“就是那混蛋!”火烈伸手一指不遠處的秦逸,“那小子是紫荊花女校的老師,前幾天在我的場子鬧事,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弟兄,手黑的很。亮哥,今天您可得給我們兄弟做主啊。”
火烈有意在被打的人中把自己省略了,自然是不想在亮哥麵前太過跌份。
“哦?有點意思,我會會他。”語畢,亮哥帶著一眾手下向秦逸圍了過去。
而火烈則趕快招手,示意自己的小弟們跟在後邊。
就在亮哥走到距離秦逸還有七八米的地方,腳步忽然頓住了。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到的,摘下墨鏡,瞪著自己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又仔細地看了看秦逸。
就在眾人都看得一頭霧水的時候,亮哥幾步走上前去,一雙顫抖的手握住了秦逸的胳膊,近乎嘶吼道:“青哥!竟然是你!”
周圍人一聽,都大跌眼鏡,尤其火烈和剛子等人,差點沒一跟頭摔倒在地。
火烈摸著自己的腦袋萬分不解,自己平時萬般敬仰的亮哥,居然叫那個姓吳的為青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秦逸看著亮哥,並沒說什麼,隻是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往存車處走去。
“青哥,你等等我,兄弟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亮哥說完,也沒著急跟上,而是轉身怒視著一臉莫名其妙模樣的火烈。
“好小子,你讓我對付的居然是我大哥。”亮哥一把抓住了火烈的衣領,質問道。
“亮哥,我、我也不知道他是您大哥啊,我想這都是誤會。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火烈哭喪著臉道,別提多委屈了。
“對對對,誤會,肯定是誤會。還請亮哥高抬貴手。”剛子見事情不妙,緊忙過來給亮哥溜須拍馬,作揖求情。
“誤會你媽!”亮哥大罵一聲,一腳踹在了剛子的腰眼處,直接將五大三粗的剛子踹翻在地。
剛子趴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呻吟著,嚇得連頭都不敢抬了。而後邊那群殺馬特小弟,自然也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亮哥的大名他們早有耳聞,敢和亮哥做對,那就是不想混了,這點他們自然都是心裏跟明鏡似的。
亮哥繼續抓著火烈的衣領,往過一拉,近在咫尺地逼視著他,“我且問你,我大哥向來光明磊落,性格內斂低調,又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你的場子搗亂,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你是不是在誣陷我大哥?從中挑撥我們兄弟關係?”
火烈本來也是大風大浪裏闖過來的混混,但此刻的他,麵對氣勢如此咄咄逼人的亮哥,居然有了種想飆淚的衝動。
“亮哥,我、我……”火烈舌頭跟打了卷似的,磕磕巴巴,話都說不清楚了。
“啪!”亮哥一抬手,賞了火烈一個響徹穹宇的大耳雷子,“我什麼我?趕快給我從實招來!”
萬般無奈之計,火烈隻得當著眾人的麵,把他那天晚上如何如何給曾婉等三名女生下藥,以解一己之私欲,秦逸發現之後,將下了藥的果汁杯子打碎,他又是如何如何想教訓對方,結果又是如何如何被秦逸收拾得服服帖帖。
其中經過,事無巨細,都說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身後的那一眾殺馬特小弟,大部分沒經曆那晚的事,聽到之後,大多對這個老大的無恥行徑露出鄙夷之色。
正所謂貓有貓道,狗有狗道,即便再是雞鳴狗盜之徒,也要有個江湖道義可言。可火烈這小子分明是個無恥下流肮髒齷齪的小人。身為大哥,居然幹出這等營生的事來,真是當小弟的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你剛剛所說的可都是實情?”聽完之後,亮哥又追問了一句,以免屈打成招。
“句句屬實,亮哥,我火烈就算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騙您啊。”火烈哭喪著臉道。
亮哥淩厲的眼神又轉向仍然倒地不起的剛子,“你也是目擊者之一,你們老大有沒有騙我?”
“沒、沒有,他說的一字不差。”剛子身體哆嗦著道。
“好,既然你火烈這麼誣陷我大哥,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休怪我不念往日情麵,隻是你行為太過卑劣,我要替你爹你娘好好教訓教訓你。兄弟們,給我上,這幫王八蛋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好好痛扁一通!”亮哥大吼一聲,一巴掌將火烈扇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