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葉盛開沒有一天好心情,他們已經畏縮習慣了。
何荼絕食了,她不再廝打吼叫,隻是靠在床上靜靜的流眼淚,整個人像是沒有生氣的布娃娃,好像風一吹,就會變成碎片似的。
“砰!”
葉盛開一腳踹開房門,端著餐盤徑直走近床邊,看了一眼何荼冷冷道:“你不吃東西,我就餓著何銘!”
“不可以!”何荼終於肯抬頭,直直的看著葉盛開,“你讓我見他。”
“不要把我對你的寵溺,當成你任性的資本。”葉盛開眯著眼睛,一字一句道。
何荼不怒反笑,譏諷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寵溺?”頓了頓,又繼續笑:“葉盛開,你的寵溺,我還真消受不起。”
他的寵溺,是讓她痛苦。
也或者,先在她落後了,竟然不知道寵溺的代名詞是威逼嗎?
“吃飯!”
“你不要逼我。”何荼閉上眼睛。
葉盛開將餐盤放在床頭櫃上,下顎緊繃,神色淡漠道:“何荼,是你在逼我。”
外麵的天空陰沉沉的,房間裏的光線也十分黯淡。
葉盛開拖了張椅子過來,也不催她,一直盯著她。
最後,何荼長舒一口氣,咬著嘴唇端起餐盤,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吃著飯,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很明顯,能看見她吃的很艱難,但不肯停止。像是在用這種方式和葉盛開抗爭。
吃完最後一口,何荼拿紙巾擦了擦嘴唇,也不看葉盛開,木然道:“心妍是誰?”
她之前好像聽過這個名字,隻是沒有特別留意,而昨天何銘痛苦萬分的時候還在叫著這個名字,看的出,他十分在意這個女孩子。
可她是誰?
葉盛開臉上的神色不若剛剛的緊繃,嗤笑一聲:“沐心妍?”
何荼轉過臉,看向葉盛開:“她姓沐?”
和沐陽有關係嗎?
葉盛開伸手從口袋了掏出一根煙,點燃,並沒有吸,淡淡道:“沐家的堂小姐,也是喂你弟弟吸毒的罪魁禍首。”
何荼愣了一下,臉色瞬間蒼白,“你什麼意思?”
葉盛開站起身,冷聲道:“有跟我絕食抗爭的時間,不如好好想想她為什麼會找上何銘?你以為何銘家財萬貫還是才華橫溢?不,他的代名詞,隻是一個窮學生而已。”
話說的難聽,但這是事實。
她也確實納悶,何銘連工作經驗都沒有的學生,怎麼會順利進入沐家,甚至還拿到沐家和華盛合作的合同的照片。
何荼咬牙,腦子裏隱隱冒出許多念頭,很亂,索性別過頭不再搭理葉盛開。
她需要好好想想,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家裏的傭人和保鏢都知道葉盛開心情不好,人人自危努力減少出現在葉盛開麵前的幾率,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成了被禍及到池魚。
“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收拾好東西,離開我的視線!”葉盛開的書房裏,都是她森冷的命令聲。
有人匆匆退出來,神色灰敗。
接著就是什麼東西劈裏啪啦的掉到地上的動靜,不一會兒,又有灰頭土臉的保鏢從書房裏出來,跟著匆匆離開。
明翰翹著腳,靠著書房的沙發抽煙,見葉盛開疲乏的靠著班椅,一下一下的揉著額頭,道:“如果我對安心這樣,安心會選擇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