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上頭的那位是個什麼德行,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點的,這女人要是被這些人這麼伺候著,隻怕連生孩子都熬不到,索性揮揮手,“有我在,暫時死不了。”
那兩人得了滿意的答複,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辛逸風一邊走,一邊脫掉身上的無菌服,露出無菌服下高大結實的身軀,走著走著,腦子裏不自覺就想起屋子裏那個女人絕望又無比倔強的眼神,心裏狠狠的咯噔了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抓著似的,又癢又難受。
又想起指尖黏膩那滑溜溜香噴噴的汗,居然也沒有一點厭惡。
反而對她經曆過的事情,相當的感興趣。
要知道,一個出色的心理學醫生,百年能遇到一個極品的精神病人。這些高端又稀奇的人,總是給他們的學業和探索新發現帶來不斷的突破,簡直就是一個讓人瘋狂的寶貝。
所以,對於一個這樣優秀的試驗品的出現,辛逸風簡直要高興瘋了,尤其是這個試驗品,還是個柔柔弱弱的女人,一個第一次讓辛逸風這個大潔癖不嫌棄的女人。
這簡直是個絕佳的臨床試驗材料啊,他甚至已經想到明年的學業報告寫什麼了。
出了別墅的大廳,側門來了兩個穿著黑衣服的保鏢,雖然在室內,還帶著墨鏡,辛逸風沒料到這倆人是來找自己的,隔了遠了,又隔了個烏漆墨黑的眼睛,也看不清兩人的視線放在哪,直接大搖大擺的往外走。
兩個保鏢互相看了看,一時不知道該攔不該攔。
這個宅子,辛大少爺可是老太爺特批可以自由出入的,誰都不可以攔著。別提有家裏的老爺子罩著,這辛大少爺外頭的關係可雜亂的很,輕易也摸不到他的低,隻知道,走哪都要人讓三分,恨不能變成一隻螃蟹,整條街就他一個人橫著走。
眼見著辛逸風要走出客廳大門了,兩個保鏢齊聲喝了一聲,“辛少留步。”
辛少爺回過頭,莫名其妙的指著自己,又指了指自己剛剛準備邁出去,此時卻懸在半空的右腳,“叫我?”
兩人九十度,把頭垂的很低,心裏暗自罵辛逸風死裝逼,這滿屋子,還能找著第二個姓辛的麼?
但嘴上,卻還是很恭敬,道:“是,我們老爺子想見見您。”
巧的是,說話的功夫,辛逸風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他擱下腳接電話,一邊說一邊往外走,根本沒聽見兩個帶黑眼鏡的男人說的什麼,走的背影,那才叫一個瀟灑。
保鏢恨的牙癢癢,拳頭捏的哢哢響,轉身上樓把情況彙報給坐在茶室靜思的葉正威,最後下了一句定論,“老爺,要不下手收拾他一頓?不就一個心理醫生嘛?”
葉正威冷哼一聲,狠狠把手中的酒杯擱在了茶桌上,淩厲的雙眼掃著對麵兩個保鏢,“心理醫生?他給女王治過心病,家裏有世襲爵位在身,心理醫生不過是他的興趣之一。他站在這塊地上站一分鍾,閻王都要往邊上靠一靠,誰會來查我們?”
保鏢是葉正威從中國一手帶過來的,雖然不懂英國王室這些亂七八糟的排位,但也曉得女王的地位在這個地方,是什麼樣的神聖。能和女王玩到一塊的人,那可真是要讓這片土地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