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均納悶地看了劉勤勤一眼,然後恍然大悟。難道這丫頭吃醋了?陸均連忙說道:“天地良心,我這可是第一次給女孩子捏腳。沒想到就受到誇獎了。”
劉勤勤似信非信地看了他一眼,可是她轉念一想,無論陸均是不是第一次,和她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然後她便不再看陸均,心安理得地接受著陸均給她揉腳。兩人之間出現了很長時間的尷尬的沉默。還是陸均先開口的,說道:“這個噴*劑非常好用,今天睡一晚,明天大概就能消腫了。”
劉勤勤聽到輕輕地點了點頭,陸均突然聽見劉勤勤的肚子咕嚕嚕地抗議,偷偷一笑,說道:“你還沒吃晚飯嗎?我現在去給你做點。你是想吃麵還是想喝粥?或者你想吃什麼你說出來我看看我會做嗎。”
劉勤勤覺得陸均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那種樣子特別像一個關心伴侶的愛人,事無巨細都想幫愛人做好。
劉勤勤望著這樣的陸均竟然有點不習慣,以前的他從來沒有這樣溫柔地對待過她,更不用說給她做飯了甚至還問她喜歡吃什麼。以前的劉勤勤看到這樣的陸均肯定會欣喜若狂的要發瘋地,可是現在的劉勤勤隻是淡淡地說:“我不餓。”
她知道她不是故作矜持,而是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和態度對待一個曾經那麼深地傷害過她的人。陸均聽到劉勤勤對他淡淡的語氣,微微地沉默了一會兒,便又用他那溫潤的嗓音說道:“累了吧,我把你抱到床上去吧。”
說著便靠近劉勤勤,劉勤勤連忙說道:“不用了,你扶我進臥室就可以了。我隻是受傷了一隻腳,又不是兩隻。”
陸均看著屢次三番拒絕她的劉勤勤,心裏不禁有一些窩火,但是看著受傷的劉勤勤,他又將這股無名的火壓了下來。又走進幾步,到劉勤勤的麵前,打橫抱起劉勤勤便往臥室裏走,不顧劉勤勤的不滿地叫喊。
劉勤勤沒想到陸均竟然那麼大膽,不經自己的同意就將自己抱起,使勁用她的手捶打陸均的胸口。使勁兒地說道:“你放我下來,混蛋,你快放我下來!”可是陸均仍然沒有放下她的意思。直到到了臥室,陸均才將她小心翼翼放到床上,以免碰到她的腳傷。
“你睡吧,睡一覺腫估計就消了。淤血也都散了。我就在客廳的沙發上。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叫我。”說完,陸均一臉落寞地向外走去。
劉勤勤看到陸均落寞的樣子有點於心不忍,說道:“我現在不困,你還是坐下來陪我說會兒話吧。”剛想要走的陸均沒想到劉勤勤會這樣說,眼裏閃出一絲希望,然後坐到劉勤勤的床邊。兩人相對無言,陷入長時間的沉默裏。
最後劉勤勤看著外麵的玫瑰說道:“你看外麵的玫瑰多美啊,開得多好啊。”陸均順著劉勤勤的視線看到外麵的滿園的玫瑰都在怒放著,星光的照耀下盡顯妖嬈與嫵媚。
“我今天下午在給他們澆水的時候,因為覺得好看,便想摘一朵插在餐桌的花瓶裏,可是卻忽略到它身上的刺,所以被它狠狠地紮到,流了不少的血。”劉勤勤慢慢地說道。
陸均一聽到劉勤勤的手又受傷了,連忙著急地拿過劉勤勤的手看哪受傷了。
劉勤勤看到陸均那緊張的神情終是狠心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繼續說道:“因為狠狠地紮了那一下,所以我看到玫瑰就不會再碰了,我看到玫瑰就能想到我的手被紮的流血的場景。就算你現在將玫瑰的刺都拔下去再給我,我也不敢要了。你明白嗎?”
劉勤勤說到這份兒上,陸均再不明白就不用在商場上混了。他真的沒有想到因為他竟然給劉勤勤帶來這麼大的傷害。他的眼裏充滿愧疚和疼惜地對劉勤勤說道:“對不起,我沒想到那樣做會讓你受那麼大打擊。但是你看到的都不是實情,那些都是障眼法。我讓別人陪我演戲的。那時候的我不懂得珍惜你。”
劉勤勤一時驚呆了,她沒有想到一直在她午夜時刻圍繞著她的夢靨竟然是他精心安排的戲劇。她吃驚地望著他,一時之間連說話都忘了。
看著劉勤勤那吃驚的表情,眼睛睜得堪比銅鈴。陸均握著她的冰涼的手說道:“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我做錯了。”
劉勤勤猛地縮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說道:“即使是演戲,那時候的你不喜歡我就像現在的我對你一樣。你覺得對不起有用嗎?對不起就能夠抹去我受的所有傷害嗎?現在的我真想靜一靜,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