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司,我又去了公司附近方哲的公寓,結果發現我的鑰匙打不開那個門,鎖已經換了。
這下我徹底傻了。
半山別墅換人了,卡被凍結不能用了,公寓的門鎖都換了,一夜之間,方哲給我的那些東西突然就消失了,就連和他認識的人,也都聯係不上了。
可我明明就在半山別墅住了很久,那裏有和我親如姐妹的楊玉和楊敏,為什麼那別墅就換了人了呢?
我明明就在公司裏上了很久的班,公司裏的人都知道我是方哲的特別助理,可為什麼認識我的人一個不見了呢?公司裏還沒有我的檔案和任何資料?
我甚至還記得,半山別墅和珠市的幾套公寓,方哲在我們結婚後是過戶到我名下了的,所以那應該是屬於我的財產,為什麼現在就變成別人的了?
現在的情況是,如果我要證明那些房子是我的,那我就得搜集證據向法院起訴那個住在別墅裏的人,告他非法侵占我的財產。可是那些房產證什麼的都在別墅裏,我現在一時之間根本拿不出證據。
而且我現在也沒精力去做這些事,那些東西本來就是屬於方哲的,如果他要拿回去或者是給別人,那我也沒必要去走法律程序討回來,我的臉皮沒那麼厚。
隻是現在麵臨的問題是,我沒地方住了,我在珠市是沒有了家的人。方哲給我的卡停了,我的借記卡裏隻有兩萬塊錢,這酒店太貴,我不能住下去了,我必須得馬上找一個地方住下來。
但是要在短時間內找一個合適的房子住下來,要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大多數的房子都需要交一年的房租,我的錢根本就不夠。而且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搞不清楚,我必須得作好自己一個人生存下去的準備,因為方哲很有可能是不會再出現在我的生活中了。
我要是把身上所有的錢都花光了,那到時我該怎麼辦?我甚至極端地想,方哲是不是想把我帶進一個美好的幻覺當中,然後再把給我的一一拿走,讓我感受那種失去的痛苦,讓我像經曆一場美夢?
可是他確實對我很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曾經的半山別墅絕對是真的,馬亞的中國風豪宅也是真的,甚至我包裏還有方夫人贈給我的昂貴鑽石項鏈,這一切怎麼也不像是方哲故意安排來耍我的。
如果他真是想耍我,讓我嚐一下得而複失的痛苦,那他付出的成本也太高了,有必要這樣做嗎?
沒辦法,我隻好行找了一家比較便宜的小旅館住下,準備找到合適的房子以後再搬出去。
我一直試圖聯係方哲和與他有關的人,但最後都是失敗,要麼是電話無法接通,要麼就是關機。我給他的微信發了幾十條信息,他一條也沒有回。
下午我又去了他的公司,想看看能不能遇上一兩個認識的人,結果我直接被保安擋在了外麵,任我如何解釋,都不再讓我進入公司一步。
中午的時候我還能進去,但現在我直接都進不了公司,這分明是有人安排過了,有人知道我來過公司,還知道我做了些什麼,所以就直接拒絕我進入公司了。
這是方哲的公司,能做這一切的人,肯定是和方哲有關的人,是不是方哲本人的授意,我不知道。我腦子亂極了,我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晚上我躺在小旅館的房間裏,對著手機發呆。這時進來一條微信信息,是蔣玉軒發來的,“你最近如何了?怎麼都沒給我信息?”
終於有一個認識的人和我聯係了,我竟然有些激動,馬上回信息:我和方哲去了馬亞,然後我在機場被扣了,好不容易回到珠市,發現一切都變了。
蔣玉軒回:變了是什麼意思?
於是我大概把我遭遇的種種奇怪的事告訴了蔣玉軒,然後他那邊回信息說,是不是方哲有什麼為難之處?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有為難之處,可以和我解釋啊,我又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我什麼樣的苦日子都能過,什麼樣的困難都可以一起扛,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告訴蔣玉軒我的想法,那就是方哲是不是給了我很多之後,又突然拿走,讓我空歡喜一場。
蔣玉軒說方哲應該不是這樣的人,他也沒有必要這樣做。應該是有什麼特殊的情況,讓我不要著急。然後問我現在有沒有什麼難處,要不要他幫忙。
我這一陣子太委屈了,忽然有個聽我說心事的人,我確實有傾訴的欲望,我告訴他了我的困境,一方麵是沒地方住,再一個就是身上沒多少錢了,必須得重新找份工作,不然我很快要斷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