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見我沒有反對,也就沒再說什麼。
出了靜室,我問方哲什麼時候回去,他說他還有些事要辦,讓我先回去。
結果當天晚上我一直等到十二點,方哲也沒有回來。
這是方哲失憶後第一次在外麵過夜,而且手機關機了。
毫無疑問,方智肯定是知道方哲失憶的事了,至於方夫人為什麼突然會表現得對我很懷疑,我確實是想不明白。
結果第二天方哲還是沒有回來,但電話打通了,他說媽媽身體不好,他要在那裏陪著媽媽。
他以前就是個孝子,方夫人生病他要陪著,我倒也可以理解。
第三天中午,我正在上班,這時我接到了王俊打來的電話,他說想和我見一下麵,有些關於方哲的事,想和我聊聊。
我不敢怠慢,馬上趕了過去。
王俊說話很謹慎,並沒有直接說找我到底有什麼事,隻是問我方哲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異樣。
我也沒有直接回答,“方哲找過你?”
“不是,我是偶然聽到一個獄警朋友說,哲哥昨天上午去看了馬良,我覺得這件事很奇怪,然後昨天下午他又來找我了。”
“然後他對你說什麼了嗎?”
“他問了我之前方夫人和你一起被綁架的事,我向他解釋了,但他好像並不太信我,而且他看我的眼神非常奇怪,我一直很不對勁,所以有些擔心,這才找你來問問。”王俊說。
我聽了也是一頭霧水,方哲突然這個時候去看馬良,這是什麼意思?
“王俊,你是方哲最好的兄弟,我也跟你說實話吧,方哲失憶了,想不起以前的事了。”
事到如今,我也隻好說實話了,方哲失憶的這件事一但方智知道了,那就意味著瞞不過去了。
“我猜到了,隻是不敢確定而已,雖然他裝著和我很熟悉的樣子,但我看得出來,他其實對我很陌生,我和他多年的感情,我怎麼會的看不出來。”王俊說。
我點頭,“這件事我不是我要一直瞞著你,而是這件事實在是太過敏感,關係到他的公司的發展,所以除了方夫人以外,我誰也沒說,請你理解。”
“我當然理解,這沒關係,可是我想不通的是,哲哥在失憶的情況下,怎麼還會想到去找馬良,他連我都不記得了,他會記得馬良?”王俊說。
我心裏也是一驚,對啊,自從方哲失憶以後,我是和他提過一些關於馬良和王俊的事,但一直沒有機會細說,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想到去看馬良?
“你是不覺得,是有人故意讓他去見馬良?可是會是誰讓他去見馬良,他又是去見馬良幹什麼呢?”我看著王俊說。
“這是想問你的問題。”
我搖頭,“我這兩天都沒有和方哲在一起,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隱約覺得,方哲的失憶被人利用了。”
王俊也表示讚同,“我也這樣認為,哲哥去見馬良,肯定是想求證一些事情,而馬良肯定也會在別人的授意下向哲哥傳達一些虛假的信息。”
“而這些信息肯定是假的,而且是對我極為不利的,或者是對方哲不利的。”我補充說。
“對,隻是現在也不確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覺得你應該馬上想辦法見到哲哥,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王俊說。
“好,我馬上想辦法見方哲一麵,到時什麼情況我再告訴你。”
我剛和王俊見完麵回到車上,突然收到一條信息,是方夫人發來的:蘇亞,有事找你,佛塔山見。
佛塔山在在珠市北郊,那裏原來有一座小寺廟,後來文革時期廟被破壞,隻留下一座破舊的佛塔,但平時也有人去燒香。
方夫人信佛,我以為她要我陪她去燒香,就回了一條信息:好。
想想不太對,又直接打了她的手機,但手機暫時無法接通。
又打了方哲的電話,還是打不通,我就直接開車往佛塔山去了。
山不高,但林很密,天氣有些熱,我爬得一身是汗,這才爬到佛塔處。
可能是天熱的原因,山上人很少,並沒有看到方夫人的身影。
我以為她沒到,就坐下來等她。
結果等到了很久,她還是沒有出現,我又打了她的電話,還是無法接通。
一直等到天快黑了,都沒有等到方夫人,我又再次打了她電話無法接通後,我就開車下山了。
這裏太偏僻,我也不敢一個人在山上等到黑,太不安全。
開車回市區後,我準備直接去方夫人的住處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到了方夫人住的小區,敲門後卻一直沒有人開門,我有這房子的鑰匙,但我想了想,還是沒有用鑰匙開門,現在是方夫人住在這裏,我直接開門進去感覺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