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見我不說話,抬頭看我,“你不信?”
“信什麼?”
“信我和蘇董有共識?”
我沒直接回答,“那是你們的事。”
“也對,那是男人之間的事,你不用太清楚。不過你要記住,我和蘇董都不會因為競爭而傷害你。”
他這話倒讓我想起一件事,“那上次你不是利用我奪權,把我困在湖邊,逼他交出位置。”
方哲無奈搖頭,“你為什麼還是這樣說,我當時並沒有困你,我們是在愉快地渡假,我也沒有逼你爸交出位置,是他自己擔心你的安危而交出來的,你要真是那麼耿耿於懷,我又把位置還給他,我再搶回來就是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能再假一點嗎,你會舍得把那位置給交出來?”
方哲無賴地笑了笑,“舍不得,你爸可厲害了,我要是交出來,想要再奪回來,那可就難了。”
“我就知道,不要臉。”我罵道。
“我隻要你,臉要不要無所謂。”他厚顏無恥地說。
“咳咳……”
正走出來的高戰咳嗽了兩聲,“大哥,這麼肉麻的話你是怎麼說出來的?我聽了都害臊。”
“滾!你今天是非要和我作對是不是,我們二人世界,你在這當什麼燈泡?”方哲罵道。
我招手示意高戰過來,“阿戰,來陪姐喝兩杯,不用理他。”
“姐?不是嫂子嗎?”方哲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把關係給弄錯了。”
“阿戰,以後我認你做弟,你認我做姐,這樣我們之間就是姐弟關係,可以一致對外,願不願意?”我笑著問。
方哲又搶話,“一致對外的意思是什麼?是對我嗎?”
“大哥,嫂子是在和我說話,你搶什麼話刷什麼存在感啊,你是不是喝醉了。”高戰皺眉道。
我有點想笑,高戰一向對方哲最為忠心,今天卻是鐵了心似的要懟方哲,真是好玩兒。
“滾,臭小子,滾得越遠越好!”方哲怒道。
“叫姐,別叫嫂子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和某人無關,以後咱就姐弟。”我說。
“好,姐,我敬你一杯。以後咱就是親姐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那種,以後隻要有阿戰,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任何人!”
阿戰說‘任何人’三個字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地瞟了一下方哲。
“你看我幹什麼?嗯?”方哲吼道。
“你吼我弟幹什麼?你神經病啊?”我指著方哲罵。
“就是,憑什麼吼我,姐,別理他,我敬你一杯。”
高戰說著伸手來拿酒,方哲攔住,“你不很橫嗎?別喝我的酒!”
“姐,咱倆出去喝去,我請你,咱姐弟倆不醉不歸。”高戰今晚是真的和方哲扛上了,還真是罕見。
我自然要給他麵兒,馬上站起來,“行,我們出去喝,不看人臭臉,什麼玩意兒!”
方哲趕緊攔住,“我的意思是,這酒不夠好,太過怠慢了你們姐弟倆,我去開瓶好的!”
我看向高戰,“有人獻殷勤,要不,給個麵子?”
高戰就坡下驢,“行,我聽姐的。”
我白了一眼方哲,“還不開酒去?”
方哲恨恨地瞪了高戰一眼,又不甘心地掃了我一眼,站起來去拿酒了。
我和高戰舉杯相慶,“現在沒有外人了,就咱姐弟倆,痛快。”
高戰笑了笑,“姐,大哥也不是外人,你別看他平時裝高冷,其實他經常念叨你,他記得每一件和你在一起的事,隻是他硬撐著,不肯說出來而已,你也知道,男人嘛,都愛麵子。”
“是麼?”我笑了笑。
高戰看了看左右,確定方哲沒有出來,壓低了聲音,“有一天他喝醉了,我住樓下,就聽著他絮絮叨叨一個人在樓上說話,我起來一聽,你猜怎麼著,他在和鴿子說話!”
“嗯?”
“你沒聽錯,他就是在和鴿子說話!”
高戰說著,突然表情一變,模仿起了方哲的聲音,“鴿子啊,你們想她不想啊?你們要是想,飛去找她呀,把她找回來呀,你們會飛,我不會啊,我要是會飛,我早就飛去找她了!”
表情平時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可以說是很嚴肅的那種,所以一但表演起來,真是讓人有莫名的喜感,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鬱悶的心情一下子就開朗了。
“真的姐,我沒騙你,他還對著鴿子說了好多的話,我在這裏就不一一複述了,反正挺好玩的。”
“什麼挺好玩?”這時方哲出來了,真的拿出了一瓶更貴的酒。
高戰看我了眼,示意我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