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我在書房,接受了第二次網絡會診。
和上次一樣,會診完後我先退出書房,方哲繼續和他們交流。
我不太明白他們為什麼不讓我在現場聽著他們討論,不知是擔心得出太殘酷的結果擔心我受不了,還是其也的什麼原因。
方哲和他們開會開了近一小時,最後方哲讓我進去,說是醫生們已經得出了結論。
“和上次的判斷是差不多的,你是被注射了一種叫‘魔鬼眼淚’的藥劑,這種藥劑會讓人產生幻覺,現在隻要通過治療,慢慢消除這種藥劑帶來的腦部神經損傷就行了。”方哲說得很輕鬆的樣子。
“那如何進行治療呢?”我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處方醫生已經給我了,這些藥品在國內都能買到,所以不需出國治療,但醫生說了,這段時間要注意靜養,至少要在家裏靜養一個月,在治療期間不能外出,一直要確定完全恢複才能離開。”
我聽出了話裏的意思,“所謂要靜養,就是關在家裏,哪裏也不能去的意思是吧,因為這種損傷很難修複,所以在不能確定已經治好了的情況下,就不能出去,因為擔心我會再次發瘋傷到人?”
“也沒你說的那麼嚴重,但是盡量減少出行,這樣會康複得快一些。”方哲說。
“好吧,我也正好累了,那我就回家呆著,是每天要注射呢,還是服用藥片就行了?”我問方哲。
“服用藥片就行了,你放心好了,雖然說在家靜養,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出去,我還是可以陪你出去吃吃火鍋,看看電影什麼的都可以的,你不用像囚犯一樣不能出門。”
“那我們出去開藥吧?”
“不用了,我委托專業的醫生按療程配好送過來,每天按時按量服用就好,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出去了,我每天上午上班,然後盡量下午就趕回來陪你。”方哲說。
“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回家呆著,我可以列出一些書單,在這段時間內讀些書就好了。”
“你回家?這不就是你家麼,你要回哪裏去?”方哲皺眉。
“雖然我很感謝……”
方哲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麼一樣,沒等我說完就擺手示意我停止,“總之你哪裏也不能去,就呆在這裏,這房子是你的名字,這就是你家,你就住在這兒。”
我正要說什麼,方哲的手機響了,他走到一邊接電話。
接完電話,他告訴我說,是王俊打來的,那個在車庫襲擊我的凶手開走的車找到了。
“真的?那是不是通過這條線索就能查到凶手了?”
“車是一家租車行的,警方找到的時候,已經出了車禍,車已經燒壞了,人也死了,租車是用假身份證,真實身份是來自馬來的遊客。”方哲說。
“遊客?來自馬亞?”
“是,那人是跟團過來的,但到了珠市就脫團了,沒有繼續跟團。”
“所以他是別人專門安排來襲擊我的,還真是很給我麵子,從國外專門打一個人過來對付我,在珠市找一個不是更方便,為什麼要舍近求遠?”
“找本地的人容易被查出來,而且這個人應該長期在馬亞,所以他更信得過自己從外麵派過來的人,然後在這邊也有他的內應,不然一個從國外來的遊客,也怎麼能破壞公司監控,然後準確地找到你停車的位置。”方哲說。
我點點頭,我明白他的意思。
但關於這個問題,我們沒有繼續下去,襲擊我的人已經死了,現在得出的任何結論都隻是猜測。
“對後要小心了,不能再出現這樣的問題,雖然我也知道這樣的事情防不勝防,但防不住也得防。以後我還是會安排幾個人專負責你的安全。”方哲說。
“真的不用,我以後小心一點就好了,不用弄得太過緊張了,反正已經習慣這樣那樣的事了。”
方哲搖頭,“你還是太過固執,有些事是可以避免的,現在不想讓你正常生活和工作的人太多了,你更應該格外小心。”
我歎了口氣,“我本來就不想和他們爭,但他們卻始終把我當成競爭對手,真是讓人難於理解。”
“這種事就是這樣,隻要你有繼承人的身價,你就不可能獨善其身,就算你不想爭,別人也不會相信。”
“你似乎話裏有話?你認為這次的事件是蘇家的人策劃的?”
“難道還能別人”方哲反問我。
“都隻是猜測,並沒有證據,所以我不知道。”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