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多方證實後,確定娟姐是已經被放出來了的,但她到底去了哪裏,就成了一個秘。
我們通過各種渠道找她,但就是找不到。
淩晨的時候,我接到一個電話,是方慧打來的,說是方夫人生病了,她聯係不上方哲,問我有什麼方法可以聯係上方哲。
我當然不敢把方哲的事告訴她,我隻是說我也暫時聯係不上。
她說方夫人說了,如果聯係不上方哲,讓我務必去馬亞一趟。
我說我這邊有很急的事要處理,現在恐怕來不了。
但她說了,方夫人病重,有一些家事需要和方哲交待,如果方哲不在,我也不在,擔心方夫人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們不知道處理。
而且她還說了,說之前方哲就說過,如果聯係不上他,家裏的事就找我,所以我必須要去一趟馬亞。
現在的情況危急,陸言和沃豐集團一起聯合,要吞掉珠市興德的優質資產,而娟姐又不知所蹤,興德集團上下亂成一鍋粥,我根本就抽不開身,恰恰在這個時候方夫人又病重,我一時難於下決定。
我六神無主,大晚上打了電話給楊玉,和她說我現在麵臨的情況,她聽完後說讓我先去一趟馬亞,說現在方哲不在,我得替方哲盡一些孝,萬一方夫人有什麼三長兩短,到時大家會後悔一輩子。
楊玉說的有理,其他利益之爭都可以放下,方夫人這邊確實不能耽誤,於是我簡單收拾了一下,第二天就飛往馬亞。
這是我第一次一個人來馬亞,方慧派了司機將我接到方付,一進那幢豪華大宅子,我心裏就不舒服。
這幾乎是我最不願意來的地方之一,我在這房子裏都是糟糕的回憶,但我現在又不得不出現在這裏。
來到方夫人的房間裏,看到她在輸液,她已經不能說話了,但人是醒著的,看到我來,她眼裏滾出眼淚來了。
我心裏一酸,走過去輕輕拉著她的手,“我來看您了,您會好起來的。”
她不能說話,眼睛眨了一下,表示回應。
“方哲在珠市那邊出了一點小狀況,他會盡快趕來看您,希望您盡快好起來。”我輕聲說。
方夫人的眼淚又下來了,這一次她眼睛眨了兩下,眼裏有明顯的哀傷。
這種眼神讓我看了心疼,感覺她最近蒼老了許多。
“你們出去吧,病人需要休息,不能太打擾。”醫生說。
方慧示意我,“我們出去說話吧,讓媽媽好好休息。”
我準備和方慧一起出去,但方夫人嘴裏發出‘嗚’的一聲,手指動了動。
雖然她說不出話來,但我感覺她是有話要對我說。可是她這種狀態,就算是想說什麼,恐怕也是表達不出來了。
“您別急,我會讓方哲來看您的,您好好休養,一定會好起來的。”我輕聲安慰。
方夫人又嗚了一聲,這一聲感覺比之前那一聲還要悲,感覺她有一些事情要表達。
方慧拉著我出了房間,來到大廳,讓傭人給我泡了一杯茶。
“這次叫你來,是有件事要通知你。媽媽現在病倒了,方哲又沒在,這個家總要有人來當家,按照媽媽的意思,準備讓大姐夫來代表方家進駐集團。
我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現在方哲不在,讓陳慶林代表媽媽和我進入集團工作,作為方家的代表。”方慧說。
“大姐夫不是市政總監嗎,他有空到集團兼職嗎?”
“他已經辭職了,可以專職到集團工作,大姐生前名下的股份由他來管,現在媽媽的股份也給了她,再加上我的股份,他也是大股東了,完全可以作為方家的代表到公司工作。”
這就更讓我驚訝了,方夫人的股份也給陳慶林了?她原來是說給我的,後來因為各種複雜的原因,後來又黃了,沒想到她竟然給了陳慶林?
她有這麼喜歡這個大女婿嗎?還是因為大姐兒沒了,所以想給女婿多些補償?
“這件事你同意吧?”方慧問我。
“我同意不同意重要嗎?”我反問。
“不重要,但你是和方哲有關係的人,所以我們希望你代表方哲會見媒體,幫我們宣布這件事。”方慧說。
“幫你們?你和陳慶林一起稱為‘我們’?”我敏感地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
她麵色變了變,“這不重要,這是方家的事,我當然可以說‘我們’。”
我心裏覺得這事好像不對,“你讓我麵對媒體宣布這件事,就是想讓外界沒有懷疑,認為這是方哲的決定,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