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年,也正是陸淺恒悔婚的時間,她一直期待做他的新娘,整整期待了八年,可當她終於以為要願望成真了,他卻無情的擊碎了這個夢。

陸淺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既然悔婚了,又為什麼將她的照片如此珍而重之的放在辦公室桌子上?

顧月白心中湧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拿起那副相框,輕輕的取出了照片,無意間,竟然發現照片的背麵寫著:愛妻月白。

愛妻月白!

那確實是陸淺恒的筆跡,顧月白看到這個稱呼,隻覺得說不出的諷刺!

如果他的心中真的這麼想,那為什麼要在她十八歲那年悔婚,並且吞並了整個顧家,害得她父母去世,家破人亡?

顧月白的心中滿是恨意,竟然想要將照片撕碎。

“你幹什麼?”陸淺恒推開辦公室的門,看到顧月白的動作,連忙將照片奪了回來。

看他的樣子,仿佛在保護一件珍寶般。

“這是我的照片,陸淺恒,我要撕掉它!”顧月白冷冷說道。

“顧月白,你好端端的發什麼瘋!”陸淺恒皺起了好看的眉頭,清俊的臉上滿是不解。

顧月白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麵若冰霜:“陸淺恒,我不希望你將我的照片擺在桌子上,明白嗎?”

“你幹嘛對著一張照片發火?”陸淺恒將照片收回了自己的口袋裏。

“愛妻月白……”顧月白緩緩地吐出這幾個字,忍不住嘲諷道,“真是深情的稱呼,可笑之極!我問你,陸淺恒,在你心裏我究竟算什麼?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成你的妻子,你會把顧家害成這樣嗎?”

陸淺恒深深的看著她,說道:“這件事情,以後我會跟你解釋的,現在還不到時機。”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顧月白提高了聲音,“你害死了我父母,害死了我哥哥,還搶走了顧家的公司!”

“我會把公司還給你!”陸淺恒毫不猶豫地道,“月白,顧氏公司本來就應該屬於你,既然你回來了,那麼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你說什麼?”顧月白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會把公司還給你。”陸淺恒放柔了聲音,“月白,你相信我,有些事情,並不是你表麵看到的那樣……”

顧月白仍然是冷眼看著他:“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你的,陸淺恒,五年前你就騙了我!”

陸淺恒歎了一口氣,什麼話也沒說。

“嘟嘟呢,你們不是去買聖代了嗎?”顧月白看了一眼他身後,卻沒看見嘟嘟的身影。

“她在樓下,今天我們人事部的主管也把她女兒帶過來了,我看兩個小姑娘玩得挺開心的,就讓嘟嘟留下了。”

反正嘟嘟在陸氏公司裏,是不會有事的。

“我去找嘟嘟。”顧月白起身就要離開。

陸淺恒拉住了她,顧月白反應不及,一下子跌進了陸淺恒懷裏。

“為什麼非要撕掉照片呢?”陸淺恒在她耳邊低聲問道,溫熱的氣息拂過顧月白的脖頸,竟是讓她的身體一陣顫栗。

辦公室裏隻有兩人,頓時氣氛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我覺得那時候的自己……非常愚蠢。”顧月白偏過頭,掙紮了兩下,卻沒能掙開陸淺恒的懷抱。

陸淺恒眸色深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一隻手撫上顧月白的腰際,將她牢牢摟進自己懷中。

“陸淺恒,你放手!”顧月白有些懊惱。

陸淺恒並不說話,曖昧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然後低頭含住了顧月白的耳垂,故意逗弄著。

顧月白身體一軟,頓時又羞又氣,用力的推了一把陸淺恒。

“我說的都是真的……”陸淺恒的聲音低沉又曖昧,在這幽閉的空間裏仿佛有種魅惑人心的力量。

“陸淺恒,別這樣!”顧月白說話都帶著喘息了。

兩個人的姿勢越來越曖昧,陸淺恒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顧月白的脖頸之間,雙手也是一路向下。忽然間,顧月白一個激靈,使出渾身的勁推開了陸淺恒。

不,讓她現在就接受他,她做不到!

再這樣下去,恐怕她就會沉淪在這樣的親密之中。

“月白……”陸淺恒低歎了一聲,伸手想要去拉她,卻被甩開了。

顧月白臉上帶著一抹不曾消褪的紅暈,低著頭不看陸淺恒,轉身頭也不回的跑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