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你真是太有意思了。”沈世峰湊了過來,一雙眼睛灼灼的看著她。
那架勢,似乎她不喝就不能走一樣。
顧月白揉了揉眉心,低聲道:“你信不信我能拿刀子把你給剖了?”
沈世峰微微怔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美人竟然會說出這種暴力血腥的話。
就在他愣神的瞬間,顧月白已經跌跌撞撞的往門口跑去,沈言希就在隔壁的包間,她還要去付錢的。
腦袋一陣一陣的暈眩傳來,難受的無法言喻。
卻在開門的時候,整個人一個不慎撲進了剛剛進來的男人懷裏。
身子瞬間一軟,意識抽離,便不省人事了。
跟陸淺恒一起進來的秦殊當看到顧月白的時候,也是一愣。
包間裏此時傳來一陣詭異的寂靜,所有人驚詫的看著門口矜貴淡漠的陸淺恒
一時間之間大氣都不敢喘。
這個男人今晚心情本就不好,這個女人還撲進他的懷裏,估計想死都沒法死。
果然,他臉色陰沉,那雙墨色的瞳孔中更是幽深一片,絲絲冷意纏繞了上來。
隻是,說出口的話卻讓幾個人頓時一愣。
“誰讓她喝的酒?”
刹那間,所有人停在他臉上的目光不由得呆住。
這是,追究禍事的根源麼?
於是,所有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沈世峰。
男人銳利的眼睛眯了眯,裏麵閃過一道冷光,“喝的什麼?”
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麵前的紅酒,然後就聽到他淡漠的嗓音緩緩傳開,“給他開十瓶。”
說完,將懷裏的女人攔腰抱起,大步走了出去。
沈世峰一下子就懵逼了,這……是個什麼情況?
他倒的酒她還一口都沒有喝的好麼?這就醉了……
陷害人也不用這麼陷害吧!
秦殊默默的看著作死的他,讓服務員打開紅酒,“沈公子,請吧。”
“不能通融一下麼?反正他不知道。”
“不能,你應該了解他才是。”
“……”
“誒,不是我說,他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這樣對我是不是不太好,我們那麼多年的交情了,那女人明顯就是在裝醉,他難道不知道麼?”
“她是不是裝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是顧月白。”
“……”包廂裏傳來一陣詭異的靜寂。
沈世峰更是一臉不可思議,“你說她就是顧月白,整日把我妹妹弄的哭哭啼啼卻拿她沒有辦法那個顧月白!”
秦殊點了點頭。
男人臉上閃過一抹複雜,半晌之後,他忽然問道,“你說……她不會報複我吧?”
他記得,她剛剛好像說要把他剖了?
秦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可能性很大,你還是喝酒吧。”
沈世峰:“……”
……
陸淺恒一路將車開到家裏。
下車,將她抱了出來,直接走進了家裏。
將她往床上一放,他站在窗邊,目光悠悠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腦海裏,莫名的,又想起了宋慕的話。
如果不是她告訴宋慕她的行蹤,他又怎麼可能知道她會在那裏。
心裏,一片雜亂,亂的無以複加。
半晌之後,他歎息一聲,皺著眉頭走出了臥室,一坐,便是一夜。
……
醫院。
“陸先生。”
歐陽銘叫住了陸驚羽,穿著身上的白大褂緩緩走了上去。
看著走來的歐陽銘,陸驚羽臉色瞬間便沉了下去,“什麼事?”
他對他,沒有好臉色,也不想有好臉色,隻會趁虛而入的小人而已。
對於他的態度,歐陽銘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指了指身後的清潔阿姨,“她有話要跟你說。”
說完,他隻直接離開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清潔工的身上,臉色依舊沒有多少好轉,“你要說什麼?”
“陸先生,那天拔掉老太太氧氣罩的人是一個穿紫色裙子的人,長得高高的,頭發有些長。”
“王豔?”陸驚羽喃喃著這兩個字,“我怎麼相信你?”
“我那天來大嫂衛生剛好看到這一幕,我就折回去叫了醫生,等醫生來的時候發現她已經離開了。”
陸驚羽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找出了一張照片,“是她麼?”
清潔工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是,這個女孩子人很好,一直在照顧老太太,還給她擦身子呢。”
陸驚羽眼眸微閃了一下,然後重新拿出了一張照片。
這次,阿姨忽然果斷的點了點頭,“沒錯,那天我看到的女人就是這個。”
陸驚羽臉色突然之間便沉了下去,心口,忽然傳來一陣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