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子俊笑了笑,往她麵前又湊了湊,聞著她身上的香氣,然後伸手將她輕輕的攬在懷中,湊向她的脖子,帶著一種嗬護和寵愛,從身後將她摟抱在懷裏,整張臉微微的靠近她的頸側,閉著眼睛去感受她的氣息。
這樣的行為是極其溫柔,溫柔到寵溺的,正常的女人會沉浸於這樣的溫柔裏的,尤其是她這種“寂寞的被包養的少婦”。
顧月白暗暗的翻了個白眼,賈子俊的動作卻是越來越親蜜,攬住她的脖頸越來越熱烈,顧月白反感的皺了皺眉頭,本能的要將他遽然推搡開,可是理智上卻提醒自己,這樣莫名的突如其來的推搡,一定會讓對方感受到來自她的嫌棄和反感的,她還要從他身上得到很多她想要得到的信息,是不願意在此刻和他翻臉的。
這樣一想,顧月白便忍住了反胃感,強自地忍耐著。
賈子俊似乎醉眼迷離,歪著頭,看著她,唇角帶笑,是一種十分邪妄的姿態,看著一個平日裏一本正經,斯文有禮的男人突然間在醉酒後這麼的撩人,說實話,這是讓很多女人都覺得好性感的,然而,她絕對不是很多女人。
顧月白瞳仁裏微微收斂,掌心暗暗的捏著,強自的忍過心頭的煩燥,想要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賈子俊看著她的樣子,突然間唇角一勾,伸手攬過她的頭,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捏得她唇齒微開,然後突然間偏過頭,十分霸道放肆地襲上了她的唇,硬生生將口中的酒強喂進了她的嘴裏。
顧月白腦袋一蒙,整個人如同被炸炸中,一種難以言喻極其強烈的惡心感瞬間泛起,從頭到腳,都惡心感劇烈,遽然令她再也控製不住。
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遽然就將賈子俊推開了,然後瘋狂的嘔吐。
她惡心到難以形容,瞬間將胃裏的東西統統都吐了出來,她不管不顧,就在賈子俊麵前瘋狂地嘔吐,她本來一天也沒有吃太多東西,早上給陸淺恒煮的湯她自己一口也沒有喝,忙著趕賈子俊的約,這一口酒把她的惡心感全部激發,她吐了個昏天暗地。
賈子俊皺著眉頭,十分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在那兒吐。
她怎麼這個反應?
她明明是對他有意思的,反反複複都是在撩撥他的,可見她應該是喜歡他的,再說了,一個被陸淺恒玩兒膩了的女人,遇到他這樣的男人,本來就該貼上來才對的,可是她現在這反應是怎麼回事?
隻是親了她一下,她怎麼就這樣吐了,這是惡心他的意思嗎?
賈子俊這樣一想,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疑惑和沉鬱,一言不發地打量著她的行為。
顧月白還在吐,不顧一切,吐光了為止。
賈子俊眸色暗暗深沉了起來,她還吐?這什麼意思?在表達對他的嫌棄嗎?這是覺得他哪裏惡心嗎?要吐成這樣。
吐得實在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吐了,顧月白終於站直了身子,臉色很不好看,腿也有點虛,她有點中氣不足地說:“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今天很不舒服,不能喝酒。”
賈子俊的眸色裏閃過一絲暗芒,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顧月白站了起來,突然間她心中一凜,就在站起身一刹那,好像有一團火沿著她的小腹瞬間就騰躍了起來,這把邪火燒得她整個人神色一昏,身子都輕輕一顫,她站起身來,目光直直的看著賈子俊。
“你是不是給我下了藥?酒裏有東西,是嗎?”
雖然她知道這麼親近賈子俊,總有一天會遇到這種事,早就料到他會是個卑鄙小人,也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是個正經人,這些事,她也有過防備,可是她也沒想過,他還真的敢這樣對她幹了。
到底是突破了她的底線,這種對她的利用都不遺餘地,要說賈家對顧家能手下留情,那可就怪了。
他之所以會一次一次做出這種令人惡心的事,所有的目的都是為了利益。
所以,今天他之所以敢在酒裏放了東西,把她叫過來,並且強行親昵,讓她終究是咽下了帶著東西的酒,目的很明顯。
他想得到她,得到她的身體,得到陸淺恒的情婦,先得到了她的身體,再一步一步的鎖定了她的心,再利用她和陸淺恒之間的關係,助他一步步在商業場上鯨吞對手,讓他賈氏企業再創新的一層樓,成為他賈氏企業在顧城裏終將首屈一指的最大助力。
如果她不願意,或者想要抽身,想必他也不會讓她如願的。